44羊毛出在羊身上
那種扎實的肉感,就算在咒靈消失后,依舊鮮明地留在了手上。就像給自己的手戴上了一層厚手套,攀著樓臺旁的水管往下走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手不太像自己的。
“喂,你怎么樣”
五條悟從天臺上瞬移下來。
他站在上方是看完全過程了,我一刀扎在咒靈的眼睛上,作為一個卡點,利用身體的重量和我強行往下的拉力,試圖把咒靈從眼睛為向兩邊拉開。這一開始的摩擦力是最大的,但稍加用力后,就像是撕包裝紙一樣的輕松。
我需要考慮的只剩下「怎么落地」。
我活動著手腕和腳腕“沒事。這匕首比我想象中的好用。”
我一開始是打算如果匕首被吃住松不開的話,我就立刻松手,從五樓跳到樓下裝跌傷,五條悟不至于看著我摔死,五樓的高度很有可能摔死人。但是換做當時在三樓的時候,我若是跟著跳出去的話,加上下面是泥巴地,只要落地的時候做個緩沖,再打個滾就會沒事,他不一定會管我。
“這是準一級咒具,自然好用。我還以為你會逃到天臺,或者已經被抓住了,你剛才那樣子太危險了。”
能確定百分之百勝率的行動一點都不危險。
我停止活動手腕,頓了一下,淡淡地說道“還有嗎”
這話一落,五條悟一怔,隨即嘴角拉開笑意。
“走。”
英國哲學家,邏輯學家伯特蘭羅素曾經在人性里說過,「幾乎所有的人都具有的真正強有力的之一,那便是擺脫厭倦狀態」。這種厭倦狀態是起源于過剩的內部沖動和體力。而如何擺脫這種狀態,就需要尋找一種無害地方式進行排遣。
因此,羅素會通過爬山或者其他勞動身骨的運動,來維持身心的泰然和安穩。
他是說得沒錯的。
和五條悟清了兩個學校,一個醫院的咒靈之后,我覺得僅僅只是坐在西餐廳里面喝杯水,都覺得身心被治愈了。我喝完一整杯水之后,乙骨憂太和伏黑惠兩個人都跟著來了。
伏黑惠說“五條老師,聽說你們下午清了三單任務還問京都這邊學校還有沒有要免費接”他雖然這話是對著五條悟說的,但是眼睛卻一直看著我。
他們應該都是去休整了,身上的旅行袋都放好了。倒是我又多了一袋子衣服,里面是我弄臟了的校服衣褲。
五條悟見我沒回答,笑道“他殺瘋了,我沒攔住。”
“”
你根本就沒有攔。
不過,我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平時除了讀書思考,根本沒有做過什么體能訓練。這么一下午下來,倒有種玩全息游戲的爽快感。
“你們快點點餐,綾小路七點得回去,只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五條悟催促兩個站著的學生坐下來,“我們已經點好了,就差你們了。”
乙骨憂太和伏黑惠兩個人同時坐下來,翻開菜單。
我現在正處于身心放松的狀態,在腦袋里面復盤我和咒靈來回對打的畫面。在我看來,咒靈似乎沒有所謂的致命晶核這種東西,也沒有特別的屬性克制。打敗的方式既粗暴又簡單只要咒力強過對方就好了。思考并且針對所謂的弱點,反倒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說,我第一次遇到的圓球,其實只要碰到我的咒具,被我割開,就可以解決。
只是「等級克制」的戰斗方式多少有些單調。
當然,這可能也有觀察五條悟的作戰方式,我才得出這種結論。不管如何,作為打發時間來說,也挺不錯的。
我正打算喝第二杯水,五條悟在桌底下不輕不重地踢了我一下。于是,我放下水杯,朝著五條悟的方向看去。
“我們周四那天,是我們東京和京都兩所咒高第29屆交流會,你要不要過來”
五條悟這話一落,乙骨憂太和伏黑惠同時抬起頭,一會兒看著我,一會兒看著五條悟。
五條悟絲毫沒有在意其他兩個學生古怪的表情,說道“我們學生都出任務去了,就乙骨憂太一個人,人數劣勢啊”
“伏黑他不過去嗎”
“他才初三,還沒有輪到他。”五條悟一下子就把伏黑惠安在了觀眾席的位置上,“交流會挺簡單的,就是我們會劃出一塊地,放上一定數量的咒靈,哪個學校打得多,哪個學校贏,這次里面可能會放準一級的咒靈。”
我微微側著頭,望著天花板想象了畫面。
好像游戲啊。
我認為,游戲會讓人上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