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tra06完全不可愛
上午十點,姍姍來遲的貝爾摩德踩著尖頭細跟的高跟鞋款款走到約定的櫻花樹讓人坐得舒服的棉質布。
她從來沒有來過這么簡陋的地方賞花。
往常時候,如果真的想要有舉辦組織活動順便賞櫻花的話,要么租一條畫舫,要么包下附近高層觀賞臺,從沒有像這種時候要和人擠。但貝爾摩德既然扮得了乞丐,裝得了流浪漢,做得了殺手,這種普通的場合對她來說只算是新奇而已。
能來這里的最大理由是因為卡沙夏——黑衣組織不動如山的二把手卡沙夏。
前年秋季末,組織聽說卡沙夏被異能特種部隊「獵犬」盯上之后,毅然決然地采取壁虎斷尾,螃蟹卸鉗的做法,及時止損,主動供出卡沙夏和琴酒會面的地點,引獵犬的人和卡沙夏見面。琴酒是遵從組織命令的人,該斷即斷,絕不留情。
聽說卡沙夏在橫濱出意外之后,琴酒也說這次卡沙夏兇多吉少。
連琴酒都這么說,以琴酒為中心的人員也知道卡沙夏這次是有去無返,無力回天。
然而不到一個月,看到獵犬隊長被拘捕,原部隊解散之后,貝爾摩德不知道琴酒那邊的情況,但是她當時整個人都震驚了。這種遠勝于庫拉索死亡帶給組織的震驚感很快又被恐懼籠罩。
卡沙夏是能力極強,有置死地而后生的本事,且這項本事深不可測。
貝爾摩德只能寄希望于卡沙夏不是一個睚眥必報,斤斤計較的人。但是把希望寄托在人身上是一件虛無縹緲的事情,貝爾摩德聯系過波本,問他有什么想法。
波本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你是不是也想打包東西跑路?”
“難道你沒有這種想法嗎?”
“我還在觀察中,如果勢頭不對,我會做好措施。”波本說得滴水不漏,既沒有說要叛逃,也沒有說不叛逃,完全叫人抓不住把柄。
他還沒有說完。
“不過你和那個人牽扯那么深,你真的以為,你逃得了嗎?如果卡沙夏決定報復的話。”
此刻離橫濱案件結束過了三個月,卡沙夏毫無動靜。
黑衣組織也不敢主動去找,都是在恐懼和焦慮中等著。
波本上次看到伏特加的時候,發現他頭發里面有一些白頭發了。
琴酒吸煙的頻率更高。
也許就是因為暴風雨的平靜,就像是看著桌子底下的炸/彈爆炸進入倒計時一樣,每一刻都格外得叫人驚懼難挨。
至于貝爾摩德忍不住打電話過來找波本,這是意料之內,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貝爾摩德本人從來沒有見過卡沙夏本尊,印象中都是刻板嚴謹并且做事事無巨細,比起說像是反派,更像是恪守本分的機器人。做事不帶一點感情色彩,也看不出任何喜惡。從獅童正義到福地櫻癡,貝爾摩德見到的卡沙夏更像是一個政商方面的金權大佬。
“你見過卡沙夏本尊嗎?”
“你不會是想要色/誘吧。”
波本嘴角微抽。
但對他來說,他一開始屢次不相信綾小路是卡沙夏本人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人太年輕了。后來也有想過可能他也服用了和貝爾摩德那樣的藥物,才保持年輕。
可是有一天早上醒來,他突然就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就看到過綾小路本人。
他那時候也就是個十五歲的孩子,跟武裝偵探社的亂步在新宿、澀谷、池袋每天吃吃吃玩玩玩,然后一個星期之后,用一億買下了價值十幾億的東京有名的制藥生產鏈。當時,他說是運氣。
因為情況太過夸張戲劇化,當時還是降谷零的波本也覺得這是運氣比較多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