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邊誰發聲,我就看誰。來回兩三次之后,我突然有種自己在看著父母吵架的既視感。
事實上,因為我們a班所有男生都得穿女裝,所以我并沒有把他們歸入霸凌我的對象。但我為什么總覺得他們說的話會如此詭異?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剛好是乙骨憂太,便擡起手說道:“不好意思,我有個很重要的朋友過來找我。我可以下次再試裝嗎?”
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提出反對意見,也不會故意提出躲避的行為,但是最近我班上所有的人都對我有一種捧著的態度,生怕我拒絕出演這次演奏會。可我實在不想如任何人所愿,能躲一次就一次。
“可是今天要根據妝容定服裝。”
“其他同學為主,他們是什么樣的,我就是什么樣的。”
“可是到時候光都不打在他們身上……”
班長小聲嘀咕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讓我心里浮起了不祥的預感。難道其實全年級都在針對我,但為了不讓我懷疑,才讓b班整個班級拉下水?到底誰在操控這些?我平時在學校循規蹈矩,安分守己,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被誰盯上了。
“抱歉。”
在沒有查出到底是誰針對我之前,我不會輕易就范。對方無非是想讓我在學園祭上出丑,如果我不出席學園祭,那人想要成功也沒有那么容易。
“如果真的影響了進程,那我就不拖大家后腿,不參加了。”
這話一落,包括班長在內,所有人表情都急了。
果然,他們就是被操縱了。
我沒有想到我在過著平靜生活的這些日子里,居然還有被人看不順眼的時候。可到底是誰會做這種事,我實在沒有具體的形象。我很少和別人發生口角,按照我高一年級到現在的表現,我也幫助過不少人。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我之前成績方面沒有收斂,遭到某些學生的嫉恨?
(到底是誰呢?)
我到米花町車站后,仍然沒有辦法放棄思考。全校師生,包括后勤,總共1000余人,這突然間如此毫無線索地要在里面抓出罪魁禍首,明顯超出我的能力范圍。更何況,這個針對我的人或者團體掩藏得很好,在消息源附近的世良真純也不知道誰在討厭我。
“綾小路前輩。”
乙骨的聲音把我從思考中喚醒。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遇到什么事情?”
我看向乙骨的時候,發現他旁邊還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不必多想,那就是無事不起早,唯恐天下不亂的五條悟。
“乙骨君,你來了。還有五條老師,你好。”
“我為什么一副是被順帶的情況?你臭小子給我帶來那么多麻煩,你不好好捧著我,居然還對我愛理不理的?”
五條悟抓亂我的頭發,我用著死魚眼盯著他。
“好吧,發生什么事情?”五條悟把我翹起的頭發拍回去,“讓你的老師幫忙解決一下。”
我沒管他,直接問乙骨說道:“我不是只邀請你一個人嗎?為什么他也在?”
乙骨憂太欲哭無淚說道:“對不起,我和你通電話的事情被老師知道了。老師說,就過來辦事,過會兒就會走。”
我擡眼看了一下笑瞇瞇的五條悟,十分質疑五條悟的話。但是這也不是重點,我對乙骨說道:“行李都帶好了嗎?”
“是的。”乙骨轉了一下身,給我看他的背包,說道,“我還帶了除塵滾筒,每天滾一滾,保證前輩家干凈得沒有我出現過的痕跡。”
“那倒不用那么夸張。”我擺著手說道。
乙骨憂太是我的保險裝置。
因為這次我還邀請了江戶川亂步過來。在我還希望學園祭順利進行,我又不想為學校事情忙來忙去的時候,我特意邀請了江戶川亂步。可最近我覺得周圍人對我的態度上都莫名的奇特后,我擔心江戶川亂步會做得太好,需要乙骨憂太來破壞一下。
這話要是被五條悟聽到,估計一定會和我唱反調,甚至還會巴不得我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