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人一大早就挺忙的,杜全天和杜紅兵要去上班,羅成和文菊今天也打算去找高思文和文君蘭,將這事兒做一個了斷。
結果一大早鄭明會就跑來給陳冬梅八卦。
“昨天我們隔壁的半夜三更又鬧起來了。”
“又鬧,吵架?”
“不是,好像是那個文菊……噢,叫文君蘭的半夜發高燒,我大哥和高思文抬著送衛生院去了。那兩口子也跟著去了。”
“這個人半夜送醫不止一次了噢。”陳冬梅皺眉:“上次紅英他們回來也是半夜送醫,還讓人家志遠的戰友開車送的。”
“那次是宮外孕嘛。”鄭明會搖了搖頭:“給你說,其實好人都遭不住。”
她左右看看,見杜紅衛和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在堂屋里吃草飯,湊近陳冬梅耳邊:“天天晚上都在搞呢,嘖嘖,折騰喲。”
“他嬸,你怕是打胡亂說噢?”
陳冬梅愣了一下,好笑的看著她:“你聽墻腳了?”
“嗨,這么大聲,想不聽都難。”鄭明會哭笑不得:“早先我家玲晉文公的房間與他的房間一墻之隔,她突然半夜跑到我們房間說隔壁大哥打大嫂了,打得哭,她害怕。我嚇了一大跳,跑去聽,結果聽到那個……”
“這……”
“沒辦法,我給我那口子說玲玲才七歲不懂這些,但是聽多了也不好,就和玲玲調了房間,現在是我們兩口子睡的那個房間,經常半夜聽到吵,吵了又折騰,折騰得又哭又鬧……”
“……”
陳冬梅張大了嘴巴。
“嘖嘖,幸好我家紅英沒嫁給他。”
她都想去廟子里拜拜各路菩薩了,落一次水換了一個女婿,這女婿換得太好了。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子,整天都想著那檔子事兒,也不知道心疼女人家,不管你累啊痛啊,就只管自己快活,嫁到這樣的男人才是倒八輩子霉。”
陳冬梅……
“我給你說嘛,我幺姑嫁的先頭一個男人就是這樣子的德性,整天能把那事兒當飯吃,我幺姑受不了就想回娘屋,他每次都死皮瘶臉的跟著來,吃了午飯就催著要走。每次我幺姑都要住幾天,他硬是各種作妖,我娘他們又怕影響他們夫妻感情就不敢留,后來有一次我幺姑急得哭,我娘覺得沒對才把她喊到一邊去問,那時我幺姑都得了婦女病了,我娘聽完后氣得很,就將我幺姑留在我家耍了一周。”
陳冬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遇上這事兒還真是……
“這樣過了十二年那個男出事走了,我幺姑簡直當是解脫。后來有人給我幺姑說媒,說她還這么年輕,還拖著三個小的,結果我幺姑說什么都不愿意再嫁。我娘說她是怕了那事了。”
“那后來呢?”
聽故事肯定要聽個完整版本,陳冬梅追問。
“呵呵,說起來都是緣分,后來我幺舅娘生病沒了,我幺舅是個老實人,我娘就做媒并保證我幺舅不是那種人,兩人組成一個家,六個娃娃,兩口子商商量量的,現在他們幸福得很。”
“那可真是苦盡甘來了。”
“就是就是。”
然后,鄭明會又說起了文君蘭。
“你說她用家里丫頭的名字插隊下鄉,那人家那個姑娘豈不是去替她受罪了噢?”
“肯定的嘛。”
“嘖嘖,這個女娃子才造孽噢!”
被人說造孽的文菊是真的郁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