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種地的,種大棚,賣菜菜,每天都要騎三輪車,坐三輪車好拉風,就是沒有火車快!”
很好,這小子很有演戲的天份。
“那媽媽又是干什么的?”
杜紅英……這人怎么在查戶口呢?
“媽媽玩兒,媽媽吃飯,媽媽睡覺覺。”
杜紅英……這要不是在火車上,高矮要扯來揍一頓,居然敢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懶惰的農村婦女形象!
“這位同志好福氣。”
對面的中年人就沖著杜紅英似笑非笑的說。
“哪有什么福氣啊,帶兩個調氣包天天累得要死,洗衣服都是一大盆。”
“是雙胞胎?”
“爺爺,你看我們不像雙胞胎嗎?”
“象。”
“爺爺好眼力,爺爺,你去哪里啊?”
“我們也去看海。”
“哇,我們一起去看海。”
“好,一起去看海。”
說著那中年男子就從包里掏出瓜子:“來,爺爺請你們吃瓜子。”
杜紅英再次補腦了不能隨便吃陌生人東西的畫面。
“謝謝爺爺,我們不吃瓜子,瓜子吃了上火。”
這理由好像很正確。
“那你們吃什么?”
“吃生花生,生南瓜籽。”浩宇道:“自己家種的可香了。”
小人精噢,杜紅英都不知道他們怎么這么會演戲。
才不到半天功夫,就和對面的混得滾瓜爛熟。
杜紅英警惕的心慢慢的放松了一些。
是的,她也是第一次帶兩個孩子出遠門,而且是上下兩輩子第一次出遠門,盡管有上輩子的電視上的見識壯膽,心里還是有點慌。
她始終秉承了一個念頭:只要孩子在身邊,身上藏的錢和介紹信還在就沒有問題。
至于對面同行的人,能聊就聊,不能聊就閉上眼睛睡覺。
天快黑了,兩小只興奮的勁頭也過了。
“媽媽,我餓了。”
“好,吃糕糕。”
杜紅英打開一個鋁飯盒,那是沈大娘為他們娘仨準備的干糧,軍用水壺拿出來喝兩口。
“小朋友,這個水壺真好看,是誰給你的?”
“我陳叔叔,陳叔叔當兵的,斷了腿回家種地了。”
杜紅英驚嘆浩宇的表演的天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能分得清?
她這榆木腦袋怎么就生了這么聰明的崽?
驕傲!
“爺爺吃糕糕。”
浩宇還是很大方,將一塊糕點遞過去。
“不用了,爺爺胃口大,吃一塊不抵用,吃多了你們又沒得吃。”
聽到這話,浩宇立即就將手縮了回來。
“那爺爺不要和我搶吃的。”
“小朋友,你還沒告訴我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大雙,他是我弟弟,叫小雙。”
杜紅英……這名字沒一點毛病!
杜紅英覺得這一趟帶孩子出游很值,要不然她永遠不會發現兩小只有這樣的表演天賦,果然是高志遠的種,鬼精鬼精的!
“媽媽,要尿尿。”
浩然扭著身子說。
“好,走,我帶你們去上茅房。”
杜紅英故意將衛生間說成茅房,對方兩人又相視一眼。
這一次沒有錯過杜紅英的眼睛:感覺這兩人故意和兒子套近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