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高志遠和姜剛再次碰了頭。
“高隊,我看到了兩組扒手,都是團伙作案。”
高志遠……我讓你來抓人販子找牛麗麗,你干脆去當反扒民區別得了!
這三天他們在這條線中來來回回的坐車,揪出來四個人販子。
無論怎么問,都沒見過牛麗麗。
“高隊,那扒手咋整?”
“讓乘警去處理,我們再分頭行動,再走一趟。”
高志遠很惱火,為了找到這些扒手,他甚至讓姜剛在老家相的對象白冬梅都帶上了火車。
或許是白冬梅長出了一副精明樣,居然沒有人下手。
“你對象現在在幾號車廂?”
“六號。”
“你盯著點,別真讓人給騙走了,到時候我可沒本事賠你一個對象。”
“呵呵,不至于,高隊。”
自家那對象好歹也是初中畢業生,有文化的人,精明著呢。
一聽要配合抓人販子人家可積極了,還想得一個先進。
“小心駛得萬年船。”高志遠苦笑道:“牛麗麗也不是笨人,看怎么就遭了呢?人販子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是,高隊。”
嚇死人了,姜剛決定再去白冬梅那里晃一下。
不對,是每隔一個小時就要去晃一下,總得盯著人坐在那里才能放心。
六號車廂,白冬梅看了一眼對面坐著兩個女的好像是姐妹倆上了廁所回來了。
不過有點慘,她們的位置被占了。
“同志,這座位是我們,請你讓一下。”
潘大姐嫁了一個城里人,說話的氣勢是不輸人的。
“這座位怎么就是你的了,你喊得應嗎?”
白冬梅聽了心想果然啊,這些人真是豪橫。
“我喊不應,但是我有票能證明。”
“我也有票。”對方就是不讓而且掏出了票懟到了潘大姐面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這也是票。”
“同志,你這是站票,我們的是坐票,站票是沒有座位的。”
“誰說的,站票沒有人坐的位置我們都可以坐。”
“這是有人坐的位置。”
坐在座位上的兩個中年婦女就是不理不讓。
“幺妹,你站在這兒等著,我去找乘警。”
“找乘警我就怕了不成?”
嘴上硬,雙腿已經出場了她們的靈魂,兩個中年婦女相視一眼乖乖起身。
“幺妹,坐。”
“姐,你真厲害,我都不敢這樣和她們說話的。”
“出門在外,不要惹事但也不要怕事,我們是有理的一方,怕她做什么呢?”潘大姐道:“你在城里給人帶孩子別的不說,一定要注意安全,我都給你說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剛才你在五號車廂和誰說話來著。”
“姐,說起來我都很生氣。”
“氣啥?”
“老彭有一個堂弟出了事成了癱子的事兒我給你說過的吧?”
“是啊,你不是說他那個婆娘在城里給人帶娃工資還蠻高的嗎?”
“對,就是那個婆娘,虧得彭老四還覺得他婆娘是個好人,你猜剛才我看到誰了?”
“誰?”
“就是彭老四那個本應該在城里給人帶娃的婆娘牛麗麗,姐,你猜都猜不到,她在干啥子?”
“干啥?”
“她居然跟一個男人親親熱熱摟摟抱抱的,那男的還說是她的老公。”
“老公?”
“被我發現了,她還狡辯說是他老板,那男的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還說老板老公都是一樣的,姐,你說彭老四有多倒霉,自己是癱子,婆娘給他戴綠帽子都不知道。”
“真的假的?”
“真的,牛麗麗這個女人太能裝了,我們全部的人都知道她的底細了,以后還敢在我面前裝,看我不吐她一身的口水。”
“你呀,性子別這么沖動,那是別人的事兒,你別多嘴多舌的,去給人家當帶孩子,最忌諱的就是多嘴,主人家的事兒看到了不能說出去,少說多做,懂了不?”
“知道了,姐。”潘嫂子還是意難平:“反正我知道她不是一個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