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生產隊有十一戶人家沒有人在廠里做工。
全都跑到了趙隊長家里圍著他鬧騰。
“胡大嫂,你鬧什么鬧,你家哪一個會做衣服?”
趙隊長就知道看杜紅英的服裝廠風車斗轉有人紅眼病要犯?
“他們廠里都不招進去當然沒人會做,誰天生就會呀?”
“胡大嫂,人家廠里招工前提就是熟手,不會就學這句話你懂吧?”
“那也要給機會才能學呀?”
“胡大嫂,鎮上李裁縫一直在招學徒,花點錢去學學也有好處。”趙隊長就知道這人特會算計,只進不出那種。
“李裁縫招學徒貴得很,每個月要給十二塊錢的學費,再說了,當學徒就是為她白做工,不劃算。”
“胡大嫂,舊社會當學徒學會了還要幫師傅干三年呢,你是去學人家的手藝身段自然要放低,劃不劃算的只能是買賣不是拜師學藝。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學藝是掏師傅的飯碗,你還要怎么劃算?”
“進服裝廠做一段時間不就會了?”
“服裝廠要熟手,什么都不會還要發工資給你,人家又不是做慈善。”
“隊長,你可得幫著我們說說話啊,生產隊那么多人都去服裝廠就只有我們這幾家真的要不得啊。”
趙隊長無語至極,合著自己之前說了這么多都白搭!
再次告訴她們,讓送大姑娘小媳婦去學裁縫。
“你們不去學就沒有進廠的機會,永遠是別人在干你們在看劃算嗎?”
眾人無奈只好回家。
隔天陳冬梅就聽到了不少的閑話。
“杜大嫂,按理說我都不應該這么八卦”李嬸子抱著六六過來擺龍門陣一邊說一邊為自己開脫:“只是她們說得在難聽了,還編排起了紅英,這些沒良心的婆娘,讓紅英以后一個都不招她們家的人。”
“呵呵,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陳冬梅倒是看得很開:“從她決定在知青小院開廠時起我就知道這件事不好搞,搞好了有人眼紅搞不好有人看笑話,只是我們家杜非要她在永安鄉和通安村選,被人說也是活該。”
“是啊,這些婆娘就是沒有事球事干,亂嚼舌根。”李嬸子很生氣:“還編排我們家紅梅和石靈,服裝廠原本就是石靈能做主的,今天我硬是沒忍住直接罵了她們幾句。”
“對的,你給她們說有事去找藍廠長,其他的人都做不了主。”
陳冬梅很清楚,別看藍柏楊只缺了雙手他身上的氣勢卻是半點不輸人。
服裝廠的人都有點怕他。
村里這幾個婆娘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只會在背后編排人。
陳冬梅壓根兒就不將她們放在眼里。
怎么說呢,自從杜天全當上了永安鄉的書記后,這些女人對她哪怕心里羨慕嫉妒恨表面上還是很恭敬。
只要不來污染她的耳朵,她就當沒這么一回事兒。
知青所的服裝廠,姜剛帶著白冬梅來找藍柏楊。
看到藍柏楊沒有雙手時她心里很是震驚。
“白冬梅同志,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藍柏楊早已習慣這種眼神好笑的提醒。
“啥?藍廠長,你說啥?”
姜剛……這丫頭迷糊勁兒又犯了!
就這性子嫂子還說讓她擺攤,莫把本錢虧光了。
“我說有兩個工作崗位供你選擇,一個是在廠里當庫管,一個相當于你是自己去當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