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紛紛小雞啄米,那神色樣子就好像這件事情已經毫無爭論了一般!
那掌柜的雖然是個暴發戶,平日里行事也頗為刻薄,但是卻明白不能犯眾怒,當下怒氣沖沖的看向呂布!
“本掌柜的認識你!你好像叫呂封,自稱是溫侯的后裔,既然是名門之后,那咱這事就好說了!”
“畢竟這大丈夫行事從不推脫!”
“如果這點事情都推三阻四!那可是墮了溫侯的名頭!”
眾人暗道一聲厲害,這掌柜的不愧尖酸刻薄,三句兩句就把這姓呂的架在了火上!
“這事情……我……”
“唉……”
面對眾人不信任的眼神,面對那趙掌柜的尖酸刻薄的語言,呂布也只能認栽,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干癟的錢包,強裝硬氣的開口說道!
“那掌柜的說個數吧,損失的多少,某肯定造價賠償!”
這呂布說這句話的時候,也只感覺心里在滴血,他答應了張寧的提議以后,前去和柳林辭行,柳林原本是要給他一些盤纏的,但是他卻說做戲要做全套,這么大一堆黃金,他是一點都沒有!
其實他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那就是為了讓柳林認為他呂布不像前世那般貪財好色,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呂布的心中卻有那么一瞬間的后悔,但是這次后悔很快也是消失不見!
但是那掌柜的可沒有心思,等他繼續說話,慢悠悠的伸出了三個手指頭,笑瞇瞇的開口說道。
“咱肯定一定不能訛你,畢竟我趙家店鋪還得在這一帶混呢,但是你砸了我們的招牌,肯定是要照價賠償,這個是紫檀木的牌匾,再加上黃金鑲嵌的大字,還有那么多的花紋,十幾個工匠干活,半個月也未必能完工!”
“如此珍貴的玩意兒!本掌柜的只收你500兩黃金,你看看這事怎么樣……”
這掌柜的一番長篇大論,可是把呂布給訛了個瓷實,這個牌匾雖然珍貴,但頂天也就值100兩金子,至于說工匠的工錢,現在這個紛亂年月,人工是最不值錢的,逃亡的工匠那么多!做個牌匾頂天也就是幾餐飯幾塊碎銀子的事情!
但是大家可不要忽略這一點,這店鋪是跟隨云羅縣百廢待興的時候建立起來的,當時的人工確實是便宜!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的云羅縣已經是四平八穩,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正途!
工匠的工錢那也是一頂一的貴,所以這趙掌柜的行為就顯得很合理了。
周圍的人紛紛挑大拇哥,都說這趙掌柜平時看上去挺刻薄的,但實際上卻挺仁義。
這呂布也是啞口無言,原本他還想著這掌柜的,如果漫天要價,自己肯定是不會給的,但是這掌柜的卻偏偏要出了一個看似合理其實占便宜的價格來!
那這呂布可就不好推辭了,看著周圍人審視的目光,饒是呂布知道這是演戲,饒是呂布兩世為人,也感覺有些老臉通紅!
那兄弟二人更是神補刀,滿是玩味的開口說道,“呂兄臺這么大的能耐,不會是連這區區幾百金都拿不出來吧?”
眾人看了看呂布的破衣爛衫,紛紛跟著開口嘲諷,那話是有多難聽有多難聽。
這呂布捏著自己干癟的錢包,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這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才明白什么叫做文人的嘴殺人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