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千歲狐王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她實在是不能想象,自己摳摳搜搜,攢了那么長時間的新生妖族,只在這幾天的時間以內,就全都消耗殆盡,甚至連個名頭都沒有留下!
此時的她那是牙關緊咬,氣的渾身直哆嗦,平時帶著三分嫵媚的妙目,此時都布滿了紅血絲,平時雪白的貝齒,此時也變得有些尖銳,咯吱咯吱的磨牙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柳林!你好狠的心!!姑奶奶只是和你來一點女人的耍賴手段而已,你就把那些小崽子趕盡殺絕!老娘!!老娘肯定不會放過你……”
茍撼山一聽這話,只感覺到無比的失望,鮮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長長的狗嘴,隨手揉了揉自己前些天剛脫臼過的下巴,語氣有些含糊的開口說道。
“我說狐王,我感覺你現在身為咱們三郡之地妖族的頭領,不該這么說,現在咱們已經惡了侯爺,如果你現在語言不當,極有可能給咱們招來殺身之禍!”
“從一開始我感覺咱們就低估了那永平侯,他可不是剛開始那個卑微微微的夜巡司捕快了,他現在是一方軍閥,他現在是掌控著三郡之地的生殺大權,咱們和他玩魚目混珠這一套,他不生氣才怪,他不搞咱們才怪!”
千歲狐王的俏臉上閃過了一絲心虛,但還是有些蠻不講理的開口說道。
“哼!!那也不能下這么狠的手,如果她的靈獸軍團真的缺妖族,咱們還真就能把那些新生妖族都掖著藏著不拿出來嗎!他現在也沒打仗,這么著急干什么……”
莽天龍陰冷的蛇眸眨了兩下,忽然感覺到自己當初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有些糊涂!
這明顯就是一個輸不起的小女子而已,怎么可能是三郡之地妖族的領袖,如果這三郡之地的妖族把種族的命運壓在這個小女子的身上,那以后怎么敗亡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此時還不是內訌的時候,莽天龍只能滿臉無奈的開口說道。
“我說千歲狐王大人,這件事情咱們輸了,這么長時間努力已經付之東流,現在咱們發牢騷,那是一點用都沒有,現在咱們想想,怎么才能和永平侯緩和關系,別說是跟從前一樣!讓他不要找咱們的麻煩,這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現在發牢騷有什么勁!隔墻有耳,只能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千歲狐王被這兩個家伙噎的一愣一愣的,忽然有些不善的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倒好,現在也不慌,也不怕,那永平候原本就是你們兩族的主子!”
“茍撼山!你別在那裝好妖!你兒子茍三是那永平侯作夜尋捕快是搭的伴!”
“莽天龍!你這回也可以如愿以償了吧,你的女兒前些天好像就在侯府門口徘徊了很長時間,怎么?你現在忘了人妖殊途嗎?難道想招那永平侯做養老女婿?”
這句話可算得上是撕破了臉皮,茍撼山和莽天龍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濃郁至極的后悔之意。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她們兩個在妖族和柳林之間的取舍是明顯偏向妖族的,畢竟人族講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族基本上也是這樣想的。
柳林對她們再好,那也是相互利用,人家以后就算是造反得了天下當了皇帝,那也是人族的皇帝,想要取得民心,就一定不能和妖族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