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商隊的暗樁!
不如直接求見王爺!
爭吵聲中,阿木爾突然瞥見墻上自己的影子——那個揮舞手臂的輪廓,竟與八年前幽州城頭喊著跟我沖的少年重合。他猛地踹翻座椅,玄鐵戰靴踏碎滿地琉璃:都閉嘴!密室瞬間死寂,他抓起案上的羊皮卷,上面用木炭潦草畫著落日峽谷的地形圖,我帶三隊死士,只探不碰。若真有神器...他目光掃過眾人蒼白的臉,咱們這些老骨頭,總得為北疆再拼一次!
地底深處傳來悶雷般的震動,燭火驟然熄滅。黑暗中,圖雅的聲音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八年前的幽州雨夜,也是這般躁動的地脈...記住,好奇心會咬斷貪食者的喉嚨。當靈力火把重新亮起時,每個人都看見對方額角滲出的冷汗,在巖壁幽藍苔蘚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青白色。
暮色如墨,浸透云中城的每一處角落。柳林倚在王帳內的玄鐵榻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虎符邊緣的紋路,帳外傳來的風聲裹著斷斷續續的密報。
當得知新貴們悄然派人前往落日峽谷時,他先是一怔,繼而無奈地搖了搖頭,金瞳中泛起幾分復雜的神色——燭火在他眼底跳躍,映出那些人提著大刀赤腳拼殺的往昔畫面。
“這群老兄弟...”他輕嘆一聲,聲音里帶著歲月沉淀的疲憊,“富貴迷人眼,可終究沒壞了根骨。”穹頂垂下的靈力鎖鏈突然震顫,如同感知到主人心緒,螭龍紋吞吐的紅光忽明忽暗。馮戈培立在帳中,看著案頭堆積的密信,欲言又止:“王爺,要不要...”
“罷了。”柳林抬手打斷,玄鐵榻發出低沉的嗡鳴,“他們不過是不甘心遠離中樞,想探探虛實。若真下狠手...”他望向帳外濃墨般的夜色,那里曾是他們并肩作戰的戰場,“以后誰還敢把后背交給我?”
話音未落,陰影驟然扭曲,一道黑衣身影無聲落地。柳修羅單膝跪地,腰間軟劍泛著幽幽寒芒,面具下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周身縈繞的暗紫色靈力與帳內的金光交織,形成詭異的氣場——這是新近突破金剛境大圓滿的征兆,連馮戈培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義父。”柳修羅的聲音冷如淬冰,卻在稱呼時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度。柳林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拍了拍少年肩頭,靈力順著掌心注入:“去盯著他們。若有危險,護他們周全;若想越界...”他頓了頓,金瞳閃過一抹厲色,“便讓他們知道,有些底線,碰不得。”
柳修羅頷首,身影瞬間融入陰影,只留下空氣中殘留的淡淡血腥味。帳外,驚雷炸響,照亮云中城高聳的城墻。柳林望著義子消失的方向,又想起那些新貴們——他們曾是提著銹劍為他沖鋒的兄弟,如今雖生了一些小心思,卻也不過是在權力旋渦中迷失了方向。
“老馮,”他轉身望向輿圖上密密麻麻的朱紅標記,“明日召集四州將領,本王要在演武場,給他們上一課。”燭火突然暴漲,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北疆版圖上,恍若兩尊俯瞰眾生的巨神。
而暗處,柳修羅的氣息若隱若現,如同蟄伏的毒蛇,隨時準備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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