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起初還嚇得尖叫,可看清沖在最前頭的是群“匪類”,又看到他們直奔胡家當鋪而去,頓時明白了什么,紛紛躲在門后或墻根下,偷偷看著熱鬧。
“砰!”李鐵柱一鐵骨朵砸在胡家當鋪的大門上,厚重的木門像紙糊的一樣,被砸出個大洞。他跟著一抬腿,踹開剩下的門板,率先沖了進去。
院子里的護院們正在吃飯,聽到動靜跑出來,看到這群“匪類”,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罵罵咧咧地抄起家伙:“哪來的野狗,敢闖胡爺的地盤!”
一個護院舉著刀就朝李鐵柱砍來,李鐵柱連眼皮都沒抬,手里的鐵骨朵橫掃過去。“咔嚓”一聲,護院的刀被打成了兩截,鐵骨朵余勢不減,狠狠砸在他的胸口。那護院哼都沒哼一聲,像個破麻袋似的飛了出去,撞在墻上,滑下來時已經沒了氣,胸口凹下去一大塊,鮮血從嘴里汩汩地冒出來。
這一下把其他護院都嚇傻了,站在那里不敢動。李鐵柱咧嘴一笑,露出黃牙:“怎么?不敢上了?剛才不是挺橫的嗎?”
張屠戶從后門沖了進來,五股鋼叉一揮,叉住了一個想跑的護院:“跑?往哪跑!當年老子在戰場上,比你跑得快的妖族多了去了,照樣被老子叉成篩子!”他手腕一用力,鋼叉的尖齒從護院的背后穿了出來,那護院慘叫一聲,眼睛瞪得溜圓。
這下徹底激怒了護院們,他們嚎叫著沖上來,手里的刀槍亂舞。可這些人哪里是老兵們的對手?老兵們個個身經百戰,對付這種沒經過實戰的護院,簡直像砍瓜切菜。
王啞巴的馬刀舞得像團白光,他沒下殺手的時候,刀身總是貼著對方的皮肉,可一旦對方露出破綻,刀就會像毒蛇一樣咬上去。一個護院想從背后偷襲他,王啞巴像是背后長了眼睛,猛地轉身,馬刀從下往上一挑,護院的手腕被齊腕斬斷,鮮血噴了王啞巴一臉。王啞巴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反手一刀,割了他的喉嚨。
小輩們起初還有點緊張,可看到長輩們殺得興起,也跟著放開了手腳。張石頭學著父親的樣子,用鋼叉挑翻了一個護院,雖然動作有點生澀,但那股狠勁卻絲毫不差。他看著倒在地上的護院,心里沒有害怕,只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這就是父親當年在戰場上的感覺嗎?
兩個洛陽來的武師見勢不妙,想從后墻逃跑,被斷了左臂的老兵攔住了。那老兵雖然只有一只手,但手里的短斧使得出神入化,左躲右閃,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武師的攻擊,然后一斧劈過去。沒幾個回合,一個武師的腿就被他劈斷了,另一個想上前幫忙,被老兵一斧削掉了耳朵,疼得嗷嗷叫。
“你們這些洛陽來的雜碎,也敢在北境撒野!”老兵啐了一口,“當年蠻族和妖族都被咱們打跑了,你們算個什么東西!”他說著,一斧砍掉了那個斷腿武師的腦袋。
戰斗沒持續多久,三十多個護院就被解決干凈了,院子里血流成河,尸體橫七豎八地躺著,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胡家的人躲在屋里,嚇得瑟瑟發抖,哭聲和尖叫聲從門縫里傳出來。
“都給老子出來!”李鐵柱一腳踹開正屋的門,鐵骨朵往地上一頓,“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孩子站中間!誰敢動一下,老子這鐵骨朵可不認人!”
胡家的人哆哆嗦嗦地走了出來,為首的是個穿著錦袍的胖子,想必就是胡老財。他臉色慘白,雙腿抖得像篩糠,看到院子里的尸體,差點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