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村子,往山上跑。山上全是石頭,沒有路,她們只能踩著石頭往上爬,鞋子很快就被磨破了,腳底被石子硌得生疼,可她們不敢停——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王虎他們還在追。
“娘親,我跑不動了……”阿紫喘著氣,聲音里滿是疲憊。她的體力早就透支了,剛才那一腳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清雪也喘得厲害,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王虎他們已經追上來了,離她們只有幾十步遠。她咬了咬牙,拉起阿紫,躲到一塊大石頭后面:“阿紫,你先躲在這里,別出聲,娘親去引開他們。”
“不要!娘親,我跟你一起走!”阿紫抓著清雪的手,不肯放。
“聽話!”清雪的聲音帶著點急切,“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她說完,不等阿紫反應,就從石頭后面沖了出去,往另一個方向跑。
“在那里!快追!”王虎看到清雪,立刻帶著漢子們追了上去。
阿紫躲在石頭后面,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她知道清雪是為了保護她,可她害怕,害怕清雪會被王虎他們抓住,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清雪。
她蹲在石頭后面,哭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清雪教她的話:“想不被欺負,就要變得比他們強。”她擦干眼淚,眼神里多了幾分堅定——她不能只等著清雪來保護她,她要變強,要去救清雪。
她從石頭后面走出來,朝著清雪跑的方向走去。山上的石頭很滑,她好幾次差點摔倒,可她都爬了起來,繼續往前走。她的腳底已經磨出血了,每走一步都疼得鉆心,可她不敢停——她怕晚了,清雪就真的出事了。
走了沒一會兒,她就聽到前面傳來打斗聲。她加快腳步,跑過去一看,只見清雪被王虎他們圍在中間,身上已經受了傷,嘴角流著血,可她還是拿著小刀,頑強地抵抗著。
“娘親!”阿紫大喊一聲,沖了上去。
王虎看到阿紫,眼睛一亮:“好啊,你個小雜種還敢回來!今天正好,把你們娘倆一起解決了!”他說著,就朝著阿紫撲了過來。
清雪見狀,立刻沖上去,擋在阿紫面前,手里的小刀對著王虎的胸口刺去。王虎沒想到清雪還敢反抗,沒躲開,被小刀刺中了胸口,鮮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啊!”王虎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很快就沒了呼吸。
漢子們見王虎死了,都慌了,不敢再上前。清雪趁機拉起阿紫,往山下跑。這次,沒有再有人追上來——那些漢子們餓了太久,沒了王虎帶頭,早就沒了力氣,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兩人跑下山,回到了破屋。清雪的傷口還在流血,她靠在墻上,喘著氣,臉色蒼白得像紙。阿紫蹲在她身邊,看著她的傷口,眼淚又掉了下來:“娘親,你疼不疼?”
清雪搖了搖頭,摸了摸阿紫的頭,聲音虛弱:“不疼,阿紫,我們安全了。”
可她們真的安全了嗎?清雪心里清楚,王虎死了,村里的人肯定不會放過她們。而且,饑荒還在繼續,她們沒有吃的,遲早還是會餓死。
就在這時,阿紫突然捂著腦袋,蹲在地上,痛苦地叫了起來:“啊!我的頭好疼!好多畫面……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