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柳林便換上了一身普通商人的服裝,頭戴氈帽,臉上貼上了胡須,看起來就像一個常年往返于中原和西域的商人。他只帶了兩名親信,騎著快馬,悄悄地離開了涼州城,朝著西域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柳林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朝廷的驛站和關卡,盡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們沿著河西走廊前行,沿途的景象逐漸變得荒涼。黃沙漫天,狂風呼嘯,偶爾能看到幾座廢棄的古城遺址,訴說著曾經的繁華。
幾天后,他們抵達了西域的門戶——玉門關。玉門關是中原和西域的交界處,這里駐守著柳林的軍隊。守將見到柳林,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參拜。
柳林擺了擺手,示意守將起身:“不必多禮。我此次前來,是為了暗中探查西域的情況,不要聲張。”
守將躬身應道:“屬下明白。王爺放心,屬下一定嚴守秘密,確保王爺的安全。”
柳林點了點頭,隨后便帶著兩名親信,離開了玉門關,進入了西域境內。
西域地域遼闊,部落眾多,局勢復雜。這里的人大多高鼻深目,身著奇特的服裝,說著不同的語言。柳林一行人沿著綠洲前行,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西域商人。他們一邊與商人交流,打探西域的局勢,一邊觀察著沿途的部落分布和軍事力量。
幾天后,他們抵達了西域最大的部落——烏孫部。烏孫部的汗王名叫昆莫,是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威嚴的中年人。他聽說有中原商人前來,便召見了柳林。
柳林見到昆莫,并沒有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以中原商人的名義,向昆莫獻上了一些中原的絲綢和茶葉。昆莫見到這些珍貴的禮物,非常高興,設宴款待了柳林。
宴席上,柳林借著酒意,與昆莫談論起西域的局勢。他得知,烏孫部雖然是西域最大的部落,但近年來受到其他部落的挑戰,處境并不安穩。而中原朝廷的使者也暗中接觸過昆莫,希望他能出兵騷擾柳林的涼州。
柳林心中冷笑,他知道,這正是朝廷的計謀。但他并沒有點破,而是不動聲色地說道:“汗王,中原朝廷向來言而無信。他們之所以讓您出兵騷擾涼州,不過是想借您的手消耗柳林的力量。一旦柳林被消滅,朝廷接下來很可能就會對付西域的各個部落。”
昆莫聽了,眉頭微蹙,陷入了沉思。他也知道中原朝廷不可信,但涼州的富庶讓他心動不已。
柳林看出了昆莫的心思,繼續說道:“汗王,您若是愿意與柳林合作,柳林可以向您提供中原的糧食和武器,幫助您統一西域。到那時,您就是西域的霸主,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昆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看著柳林,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柳林真的愿意與我合作?”
柳林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當然是真的。柳林雖然是中原的鎮北王,但向來注重與西域各部落的友好往來。只要您愿意合作,柳林一定會信守承諾。”
昆莫沉默了片刻,最終下定決心:“好!我相信你。我愿意與柳林合作,不過,我需要柳林先向我提供一批糧食和武器,以示誠意。”
柳林心中大喜,說道:“汗王放心,糧食和武器很快就會送到。只要我們合作,定能實現雙贏。”
宴席結束后,柳林便離開了烏孫部。他知道,說服烏孫部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他還要去接觸其他西域部落,鞏固自己在西域的勢力。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柳林先后拜訪了西域的龜茲、于闐、疏勒等部落。他憑借著出色的口才和雄厚的實力,成功說服了這些部落的首領與他合作。他向這些部落提供糧食和武器,同時也與他們達成協議,共同抵御中原朝廷的滲透和其他外部勢力的入侵。
當柳林回到涼州城時,臉上帶著一絲滿意的笑容。他知道,朝廷的計謀不僅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讓他趁機整合了西域的勢力。如今,他不僅掌控著北境的五州之地,還與西域的多個部落建立了合作關系,實力比以前更加雄厚。
而此時,洛陽的司馬炎還在做著消耗柳林力量的美夢。他并不知道,柳林已經悄悄地掌控了西域的局勢,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