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起身把窗簾拉開一角,幾縷陽光透射進來,映照出他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
赫爾曼眉頭輕挑,在心中輕嘆。
一個人在得到權力時有多么的風光無限,在即將失去權力時就會多么的歇斯底里。
多么可憐的人兒,不過不要擔心,我會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
戈爾見到是赫爾曼,略微打起了精神,他開口道:
“有什么事嗎?”
赫爾曼神情嚴肅,道:
“閣下,我在我那個老鄉那里又得到了一些新情況!”
戈爾眼中瞬間燃起火焰,絲毫不顧上下尊卑,上前一步拉住赫爾曼的手,緊張的說道:
“兄弟,你又得到什么信兒了!”
兄弟!
一個快七十歲的內閣大臣、國家大法官、世襲男爵,握著一個三十歲出頭、無足輕重的平民秘書的手,稱呼他為兄弟!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荒誕離奇的一幕嗎?
赫爾曼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局促,低聲道:
“閣下,您言重了。”
戈爾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松開手,但目光還是緊緊落在赫爾曼的身上。
赫爾曼緩聲道:
“據我那個老鄉說,豪格親王最近并沒有離開過艾菲因。
而且他好像還在派人去錫蘭王國尋找那個威廉。”
戈爾眼中重新亮起了光芒。
還好,不是最壞的結果。
戈爾已經沒有心思再顧忌別的什么了。
從古塔沃調查的情況來看,赫爾曼是值得信任的。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再遮遮掩掩,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赫爾曼,道:
“你也看看吧,這個人終究還是逃走了。
西奧多這個廢物……”
赫爾曼假裝沒有聽到最后一句話,假模假樣地看著這封由他構思過部分措辭的信。
片刻后,他冷靜地分析道:
“閣下,在我看來,只要威廉不是落在豪格親王手中,那事情就還有回旋的余地。”
赫爾曼的聲音有種令人安心的魔力,戈爾也逐漸平復了心情。
赫爾曼繼續道:
“威廉只是一個外國平民,而且在艾菲因也留過不光彩的案底,想要通過官方途徑……誣陷閣下,肯定是行不通的。”
戈爾連忙道:
“對,誣陷,是誣陷!”
赫爾曼嘴角隱蔽一抽,接著說道:
“那他就只有攔駕上訴這一招了。
可他要誣陷的是內閣大臣,國家大法官。
平常人可不敢接這個狀子,說不定他前腳告狀,后腳我們就得到消息了。
威廉也很清楚,自己只有一次機會,所以他會十分慎重。
而且從他留下的這封信件上的措辭可以看出,他應該想直接上訴于王后殿下!
這種事,只有王后殿下最不能容忍,您說對嗎?”
戈爾連聲說道:
“對,是這么回事兒!”
赫爾曼繼續說道:
“不過王后殿下可不是那么好見的!”
赫爾曼的分析讓戈爾感覺自己隱隱抓住了什么,可卻始終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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