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聰明豬’們知道廠長把自己養肥養大后,去的不是天堂,而是屠宰場。
于是他們開始奮起反抗,甚至開始教唆那些普通豬們一起反抗,讓他們絕食抗議。
在他們的教化煽動下,‘聰明豬’的數量越來越多,眼看養豬廠要維持不下去了,廠長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他故意放松了戒備,把養豬廠的柵欄松開了些,于是那些‘聰明豬’們便計劃著逃離養豬廠。
很快計劃就實施了,‘聰明豬’的領導者,稱呼他為‘領頭豬’吧,帶著一大群‘聰明豬’越獄了。
結果很遺憾,柵欄外面都是廠長叫來的屠宰手。
廠長把這些‘聰明豬’和‘領頭豬’全都一鍋端了。
不過廠長留了個心眼,因為他覺得,即便殺了這一茬兒‘聰明豬’,隨著時間的推移,早晚還會有別的‘聰明豬’覺醒意識。
于是他沒有斬盡殺絕,而是故意放跑了幾只‘聰明豬’,甚至還在其中安插了一只廠長家養的豬,就稱呼他為‘親信豬’吧。
廠長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他讓‘親信豬’主動去招攬那些快要覺醒意識的‘聰明豬’,甚至在其中挑選一只好控制的‘聰明豬’,推舉他成為‘領頭豬’。
他故意給這只‘領頭豬’制造樹立威信的機會,把他養的白白胖胖、在一群‘聰明豬’之中很有威信。
然后每隔一段時間,‘親信豬’便慫恿‘領頭豬’帶著已經匯聚成規模的‘聰明豬’沖擊柵欄,然而每次,等待他們的都是屠宰手已經磨得锃光瓦亮的殺豬刀。
這樣一茬兒又一茬兒,雖然每隔一段時間養豬廠都會發生一次大的暴動,但每次都能迅速得到平息。
而且每次‘聰明豬’的覺醒數量都能得到控制,不會波及整個養豬廠。
廠長也可以繼續安心養豬,用出產的鮮美豬肉跟外面的客戶交換各種利益。
那么托馬斯·維德先生,你現在告訴我,你覺得誰是‘聰明豬’,誰是“領頭豬”,誰又是“親信豬”呢?”
柯恩的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都像是死神的催命符,敲打在托馬斯·維德和“菜農”的心弦。
“菜農”的臉如紙一般白,嘴唇顫抖,眼神中透著深深的驚懼。
柯恩繼續毫不留情地揭露著血淋淋的現實:
“殺不死的主角?
躲避黃金階追殺?
笑話,那是伊萬·彼得羅夫一直在養著你!
準備把你養肥了再殺!”
他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逃過黃金階的追殺就算天命之子了?笑話,像我這種能在圣者眼皮底下跑路的人才是真正的主角。
托馬斯·維德身體猛地一震,就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閃電擊中。
那雙永遠閃爍著自信光芒的眼睛,此時彌漫著茫然和驚悚。
濃密的眉毛高高揚起,粗獷有力的雙臂微微顫抖,像是失去了控制。
英俊的臉龐,血色一點點褪去,被一片蒼白取代,整個人仿佛在一瞬間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
柯恩講的故事對他的心神沖擊力極其巨大,毫不留情地擊破了他一直以來的尊嚴和驕傲。
旁邊的“菜農”猶自搖著頭,嘴唇顫抖,身為農會智囊的他此時宛如一個溺水的小孩兒,臉上滿是無助和絕望。
托馬斯緩緩轉過視線,看向“菜農”,一字一頓地問道:
“掌管我們所有武裝力量的‘隊長’同志,跟了幾代‘領導人’?”
“菜農”渾身顫抖如篩糠,斷斷續續道:
“他……他是第一次大革命失敗后的幸存者……二代‘領導人’就是他推舉的……算上,算上閣下,已經跟了四代‘領導人’!”
一個經歷了初創時期的老革命,還是歷代“領導人”的親信,這樣的人掌管組織最重要的武裝力量,任誰都不會有反對意見。
無需多說了,誰是‘聰明豬’、誰是‘領頭豬’、誰是‘親信豬’,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柯恩譏誚地說道:
“不過你這只‘領頭豬’倒是出乎了伊萬·彼得羅夫的意料。
得益于你勾搭貴婦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