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蘭一噎,臉色難看得差點沒破口大罵。
溫寧使勁強壓嘴角。
“二弟妹,二毛還小,不懂事,你別和他計較。”
劉金蘭還能說什么?
她氣洶洶的背著賤妹,拉著元寶回屋。
村里來以物換糖的小孩讓父子三忙了幾個小時,完事,大毛回家屬院的包裹變得大.大的。
幾人回屋繼續收拾東西,二毛還在沾沾自喜呢。
“哥,還是我聰明吧,把糖賣了,輕輕松松到手一塊二,不像你,人家沒錢了,你只能換一堆沒用的東西,還要扛回家屬院,麻煩得哦。”
大毛幫爸爸牽著口袋,讓爸爸往里裝東西。
他則神色淡定,“誰說沒用?我這一堆頂你好多個一塊二。”
二毛愣住,“啊?”
他扭頭看溫寧求真相,溫寧好笑道,“你大哥想把這些拿去麓城賣,賣掉的話,確實不止一塊二。”
大毛腦子好,論賺錢,確實是他更厲害。
二毛呆住,欲哭無淚。
他虧大了啊!
第二天兩家人一起出發,在火車站分別。
劉金蘭望著溫寧懷里的孩子,久久不能移開視線,她說出最真誠的想法。
“大嫂,媽,你們要好好照顧小玉。”一定要幫我養好閨女啊!
溫寧點頭,賈淑芬更是直言。
“那不是肯定的嘛,別說我們,金蘭,你也要顧著點賤妹,她的腿你們有錢了就找醫生瞧瞧,別耽誤孩子。”
劉金蘭和嚴輝不走心的應下。
溫寧幾人并不知道的是。
就在南下的這趟火車上,劉金蘭和嚴輝兩口子遭受許多議論和白眼。
一切只因劉金蘭對賤妹不管不顧不耐煩的態度,往賤妹嘴里塞襪子、打罵她的行為,惹得熱心群眾強烈懷疑她是拐賣孩子的人販子。
熱心群眾甚至報了警,劉金蘭和嚴輝被仔細調查一番才得以脫身。
——
溫寧一家于第二天中午下火車,又是張衛軍來接他們回家屬院。
快到時,張衛軍極有眼色的問賈淑芬,“嬸子,要不要我停車,你換套衣服打扮一下?”
賈淑芬:“……不用不用,小張,走吧。”
二毛扒著椅背,搖頭晃腦。
“小張叔叔,這你就不懂了吧,回老家要梳洗打扮是因為衣錦還鄉,回家屬院不用打扮,是因為窮困潦倒,我奶把錢……”
賈淑芬瞟一眼臉上帶笑的兒媳婦,心虛得很,趕緊一巴掌拍二毛后背,及時打斷。
“閉嘴,胡咧咧什么,坐好。”
她可是出了一塊錢封口費的!
二毛捂住嘴,眼睛滴溜溜轉。
糟了,差點沒忍住。
還好很快就到家屬院。
一家子正搬東西,遠處突然傳來老大爺激情高昂的喊聲。
“炒米花響羅!”
二毛雀躍得快跳起來,“媽媽,爸爸,我要去爆米花,今年過年我還沒吃過爆米花呢!”
溫寧費勁摟著在懷里掙扎的閨女,松口,“行,你拿一斤大米去吧。”
“咱剛回來哪有大米啊。”賈淑芬忙指揮。
“二毛,去隔壁田阿姨家借,說咱明天就還,哎我先去鋪床。”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