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倒是賈淑芬先不耐煩的擺手,“隨便你姓啥,反正我就叫你二毛!”
這是同意了?!
二毛眼睛一亮,攛掇大毛,“哥,你跟媽媽姓不?你叫溫肅!”
剛溫川聽著還行,但溫肅,可真難聽。
大毛嫌棄臉。
溫寧直接笑出聲,“取好的名字不興改,別改了,嚴肅和嚴川就挺好聽。”
她勸賈淑芬,“媽,你看你說這事,大毛二毛兩個小孩子都有想法,嚴聰和周云云兩個成年人,自然也有他們自己的主意,天高水遠的,你別為他們氣壞身體,不值得。”
“嗯。”嚴剛亦道,“姓周,不耽誤是你孫子,你也不缺孫子。”
話是這么說沒錯,道理賈淑芬也都懂,哎,她最后只剩下一個問題。
“那我準備好的一百塊,還給他們寄過去不?”
她本來想著沒法伺候周云云坐月子和帶娃,就給她準備了一百塊,但孩子姓周這回事,把她的喜悅全沖擊掉,她現在錢都不想寄了。
溫寧寬慰她,“寄吧,表個態,順便再幫我們寄三十塊回去。”
三十塊是禮金。
她生小玉時,嚴聰給的二十,翻個年,她添十塊,已經算很客氣了。
得寶貝兒媳婦的意見,賈淑芬就不糾結了,她重新端起飯碗。
“行,那我明天先問問金蘭,一起帶禮回去。”
二毛眼睛嘀哩嘀哩的轉。
他現在不研究改姓了,飯后,他跟在大毛身后,扒拉手指。
“大哥,三叔生個娃能拿到起碼一百五,蒼天啊,一百五是我們努力半個月才能掙的錢,要不以后我們長大了,多生點孩子吧!”
大毛白他一眼,“你不識字嗎?墻上那么大字你瞅不見?
早戀愛,早結婚,早生子,早受累,
孩子少,負擔小,輕裝行,快步跑。”
正好溫寧從旁邊路過,詫異,“大毛,你怎么背得這么清楚?”
二毛搶嘴,“學校的板報是大哥寫的,哎,算了,我還是不走歪路,腳踏實地的掙錢吧。”
溫寧聽著他如大人般正經說話的語氣就想笑,“掙什么錢,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讀書。”
賈淑芬抽空探出個腦袋罵,“嚴二毛,這學期你要是再考差,我和你媽媽都不會去學校給你開家長會,讓你爸去!”
嚴剛:“……?”他的臉面就不是臉面嗎?
二毛還真一副天塌了的模樣,懨懨地垂頭往里走,“我現在就去好好做作業。”
嚴剛無語凝噎。
睡覺前,他還問溫寧,“我很差勁?怎么二毛很嫌棄我去學校。”
溫寧愣兩秒,認真又肯定的分析,“二毛是男孩子,男孩子普遍戀母,時不時嫌棄你一下是正常的,你等小玉長大,肯定化身小棉襖,天天纏著你。”
“真的?”嚴剛嘴角微勾,望著睡里側的小玉,腦海里已經在想象父慈女孝的美好場景了。
溫寧視線望向旁邊,抿住嘴,努力壓下想上揚的嘴角。
嚴剛同志好像沒聽說過什么叫漏風小棉襖。
且讓他期待著吧。
隔天,賈淑芬去劉金蘭那拿到二十塊禮金,湊一起,給老家嚴聰寄回去一百五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