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叉腰,義憤填膺。
“還裝傻!你媽好不容易在你大哥大嫂那過上好日子,辛辛苦苦把閨女找回來,你倒好,你帶著你的城里媳婦兒去麓城一趟,想毀掉他們的好生活!”
嚴聰眼睛一瞇,“毀了?”
計謀成功了?
他有點得意。
下一秒卻聽見否認的話。
“呸!”馬六姐沖他吐口水,厭惡道。
“毀個屁,你媽他們生活好著呢,嚴聰,你怎么是白眼狼啊!
你媽當寡婦辛苦養你們哥仨,被老光棍騷擾,和你奶打完架還要上工,累得暈倒在田里,
你大哥書都沒念完就去扛大包,貼補家用,聽說當兵每個月有補貼,二話不說就去當兵,每個月寄錢回家,
還有你讀書,結婚,都是你大哥出的錢,
難道你都忘了?”
嚴聰抹一把臉,皺眉叭叭。
“馬六姐,你說的真好笑,我媽當寡婦是我爸死得早,我媽生了我,她不養我還能把我丟了啊,還有我哥,”
他撇嘴,“他是不是該感謝我啊,要不是我需要錢,他能去當兵當到團長?能當公安局副局長?還娶個城里媳婦,生三個娃,他日子比我好過多了,我要是嚴家的老大,現在過好日子的就是我。”
馬六姐目瞪口呆。
圍觀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他們本來都不咋相信馬六姐傳回來的賈淑芬那些話,覺得嚴聰讀過書,不至于,結果聽見這些話,全都愕然的張大嘴。
人!
怎么能不要臉成這樣!
其中一個七十多快八十歲,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突然走上前,趁其不備,沖著嚴聰的臉就是一巴掌。
“白眼狼,你和我那兒子一樣,去城里就不管老家的媽,都不是好東西!”
嚴聰氣急敗壞,“你打我做什么?!你憑什么打我!”
老太太挺胸上前,顫顫巍巍。
“就是打你了,咋的,替你媽打的,來,你打回來啊!打啊!”
嚴聰不得不步步后退,他不敢對老太太動手,萬一訛上他咋整。
他想找村長說理,村長媳婦還在這。
村長媳婦馬六姐扶著老太太,冷笑。
“我也覺得有些人該打一頓,沒臉沒皮沒自知之明,活著都浪費空氣!”
嚴聰回村的目的達不到,不想和他們一群泥腿子多嘮,轉身就要離開。
卻不料馬六姐突然抬腳踢他屁股,直把人踢得面朝地,噗通摔了。
剛下過雨的地,泥巴有點軟,嚴聰臉上都是泥,他憤恨起身,扭頭。
老太太昂著脖子,“老娘踢的,怎么了?滾!再不滾老娘還打你!淑芬那么好一老娘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兒子!白眼狼!”
越說越氣,老太太抓泥巴團一團,砸嚴聰身上。
其余幾個老太太也有樣學樣,泥巴全朝嚴聰而來。
最后,泥巴嚴聰騎著自行車,憤憤逃離。
回到家,卻發現先前撩撥過的女工在和周云云說話,將自己被嚴聰撩撥的往事悉數倒出。
周云云脾氣多暴躁啊,當晚和嚴聰吵架吵得人盡皆知,最后暈厥,進了醫院。
嚴聰被老丈人和老丈母一陣批評,垂頭喪氣去廠里,發現自己因曠工和不好的名聲被停職了!
廠里開始傳他帶媳婦去麓城,要錢不成反舉報,污蔑親媽和親妹的各種流言。
倒霉透頂,嚴聰終于想起這可能是嚴剛和溫寧的報復。
自他拒接麓城電話后,終于主動給嚴剛家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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