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杏花不說話就是默認。
喬翠兒立馬又罵罵咧咧。
“小地方出來的人就是不懂禮節!嚴剛和你愛人是同事,他們竟然不邀請你們一家人!”
周杏花確實不滿意。
暗地里,嚴剛和老阮可以有競爭。
但明面上,同為公安局副局長,嚴剛應該和她家老阮做到互幫互助,尊重客氣吧。
怎么家里辦喜酒都不邀請他們呢?
她輕搖頭,“我不知道這事,回頭我問問紅軍。”
喬翠兒冷哼一聲,“問,必須問,要我說就該當著大家的面,問得他下不來臺!”
周杏花沒說話,她和紅軍才不會干如此沒腦子的事。
丟人,而且可能還會結仇。
喬翠兒說猛了,扭頭找服務員。
“我們點的咖啡怎么還不上?我都快渴死了。”
大毛健步走近。
十四歲的他身高逼近一米七,白t恤,黑褲子,白色球鞋,青春活力,又因為常年練武,四肢一看便修長有力,自信從容。
“你們好,你們點的美式和拿鐵都沒有了。”
“怎么會?”喬翠兒震驚,又不想和一個孩子計較。
她問,“那你們有什么?”
大毛面不改色的報名字,“有什錦餅、柿心楓以及鈣泥達碧豆。”
喬翠兒都要點了,話在嘴里咂摸兩遍,突然面色大變。
她站起身,指著大毛鼻子。
“你這小子在罵我是不是?”
她太激動了。
周杏花起身拉住她,看著大毛的臉,仔細打量。
“小伙子,我看你有點眼熟,你是……”
大毛實在不愛出門也不愛看熱鬧,這么久都沒和周杏花喬翠兒碰過面。
但他有一個愛叨逼叨的親奶和親妹,所以他輕易就判斷出兩人的身份。
此時,他勾起唇。
“我叫嚴肅,嚴剛是我爸,溫寧是我媽,
很不巧,我剛聽見你們的談話,你們倆,一個是我爸同事的愛人,一個是跨國汽車公司總裁的對象,卻公然議論我爸媽,素質何在?良心何在?禮貌何在?
在我弟眼里,你們就是神經病,失心瘋,
若是我奶在這兒,會給你們兩大逼斗。”
講道理,大毛從未輸過。
他叭叭一堆話,周杏花和喬翠兒嘴唇吶嚅兩秒,愣是沒說出話。
想到龐坤警告過暫時不能惹嚴家人。
喬翠兒輕咳兩聲,不承認,“這個,嚴肅小朋友,你可能聽錯了,我們沒說什么。”
大毛提起一個黑色的,造型笨重的錄音機。
“以防你們不認賬,我剛錄音了,需要我把這個刻錄成碟片,給你們愛人以及領導寄一份嗎?
我還能放在公安局的廣播里,讓大家聽聽,再評個理。”
周杏花和喬翠兒:“……”
兩人是灰溜溜離開咖啡館的。
走之前,還被迫道歉。
因為大毛理直氣壯。
“俗話說父債子還,母債女還,既然子女能代父母受過,那也能替父母接受道歉,你們和我道歉吧,并且保證以后不能當眾說我父母壞話,請態度誠懇一些,我要看到誠意。”
他證據在手,圍觀的人還越來越多,周杏花和喬翠兒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