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翠兒對溫寧一家都有心理陰影了!
她現在只想好好把孩子生下來穩固地位,至于哥哥的仇,她以后再報!
所以,她都不去麓城了,現在在平陽看見溫寧,她第一反應就是錯愕和害怕。
周杏花瞧見溫寧,眉頭也緊蹙。
偏偏這時,拎著個錄音機來的溫寧笑著和錢桂菊打招呼,再看向周杏花。
“錢姐和周同志在一個單位上班,真巧啊,周同志,我們跟你拼個桌,可以吧?”
拼桌?
這里那么多桌子,干啥要拼桌?
周杏花心生一股不祥預感,她艱難扯起唇角,“可以,這有什么不客氣,坐。”
桌子是正方形,單人單椅,可以靠背。
原本喬翠兒和周杏花面對面而坐,現在錢姐和溫寧占據兩邊,四足鼎立。
點完茶水后,大家一時都沒吱聲。
喬翠兒和周杏花是忐忑,不知道能聊什么。
錢姐是觀察,她不知道對面這個托關系約她來這的溫寧究竟想做什么。
溫寧并未賣關子,她大老遠來這,辦完事得回。
她看著錢姐,笑了下。
“錢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
溫寧娓娓道來。
“以前有個農村女孩,她從小過得比較艱苦,干不完的活,吃不完的糊糊,穿不到的新衣服,
她下定決心長大后要過上好日子,
可是長大后,她發現事情并沒有那么容易,因為大環境如此,大家都窮,唯一不那么窮,體面一些的就是有正式工作的城里人,
她想嫁給城里男人,可城里人又不是傻子,怎么會娶一個農村丫頭呢,
于是,她就不停尋覓對象,終于,她找到一個合適的。”
聽到這,她頓了頓。
喬翠兒反倒來了興趣,“然后呢?”
她雖然用心不存,但她本就是麓城長大的姑娘,她才不是農村丫頭。
溫寧掃一眼面色蒼白的周杏花,繼續。
“她盯上的對象是一個公安,公安工作繁忙,家有一妻一子,
剛好啊,這個妻子生兒子時九死一生,又持續操勞家務,身體虛空,體弱,眼看就要死了,這個農村丫頭就認她當姐姐,頻繁來往于她家中,和公安培養感情,
但這樣實在是太慢,農村女孩年齡越來越大了,因此她一直見機行事,
有一天,這家六歲的小男孩回家看見體弱的親媽爬后院的櫻桃樹,而所謂的小姨就在地下站著,突然,親媽腳一滑,從樹上摔下來,當場吐血斷氣。”
周杏花放在腿上的雙手已經攥得死緊。
她咬牙看著溫寧,“溫寧,你什么意思?”
溫寧面露訝異,“閑著無聊講故事呀,怎么了,周姐,你覺得耳熟的話,難道……”
“不耳熟。”周杏花否認,端起茶掩蓋自己不自然的神色。
“講完了吧?你不急著回麓城嗎?”
溫寧似笑非笑,“沒講完,這個農村丫頭在公安焦頭爛額的時候,發誓會好好照顧小男孩,于是公安就娶了她,
她為了博取好名聲,兩年都沒有生孩子,但是兩年后她生了個兒子,一切都變了,
她變得面慈心狠,暗地針對一個八歲小男孩,將他培養得暴躁、調皮、不講道理,還挑唆親父子動手打架,關系日漸糟糕。”
此時,喬翠兒和錢姐都不由地朝周杏花看去,眼神難免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