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屋找溫寧,溫寧剛洗個快速的澡。
她出一身汗,黏糊糊的,不好受。
看見嚴剛,她奇怪,“今兒下班挺早。”
“嗯。”嚴剛極其自然的接過帕子,就給她擦頭發。
“二毛說你們今天去平陽,碰見你的青梅竹馬了?”
溫寧愣兩秒,忍不住笑。
“是啊,一把年紀了你還吃醋啊?德寬哥哥的確是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哥哥,他就比我大三個月。”
嚴剛奇怪,“他不是叫林景明?怎么又叫寬哥哥?”
溫寧往門口看了看,起身,靠在嚴剛懷里,小聲道。
“為了他面子,我沒好意思說,他一直都叫林景明,他外號叫林德寬,是研究院一個川省人給他取的名字,因為逸飛哥小時候喜歡到處尿尿,淋得寬,你懂吧?”
嚴剛:“……我太懂了,嚴聰以前叫淋得遠。”
溫寧:“……”
川省人起外號有點牛。
夫妻倆相顧無言,都憋不住笑了。
溫寧拉著嚴剛的衣服,依偎在他懷里,感慨。
“剛哥,景明哥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小時候研究院的條件也沒有多好,煮一個雞蛋,他媽媽都會讓他分我半個,我去奶奶家住的時候,他們哭著說對不起我,我小時候不懂事,還怨過他們,
后來我長大了,明白了,其實哪有對不起的呢?他們是為我好,才沒有收養我。”
事實證明,他們的決定是對的。
他們在運動中,連命都沒了。
溫寧呼口氣。
“總之,景明哥很好,他是我親哥,你不許吃醋,你也得叫哥。”
嚴剛輕撫她發絲,“知道了,你親哥就是我親哥,我孝敬他。”
“噗……”
夫妻倆正說悄悄話,門被從外撞開,二毛撲進來,臉摔在地上。
他抬頭看迅速分開的父母,呲牙,露出尷尬的笑。
“我不是故意進來的,小玉踢我屁股,爸,媽,你們繼續啊。”
他利索爬起來,追出去就是質問。
“嚴如玉,你踢我屁股,信不信我揍你!”
嚴如玉稚嫩的嗓音也滿是生氣,“誰讓你不給我五塊錢的?破二哥!你還偷聽爸媽說話,我告訴你,我嚴如玉不是好惹的!”
兒女吵架,溫寧扭頭問嚴剛,“什么五塊錢?”
嚴剛:“……誰知道呢。”
他是不會交代他吃醋,被坑十塊錢的。
嚴家這邊熱熱鬧鬧,不算很遠的平陽城。
阮紅軍終于忙完一天的工作,帶著在公安局呆半天的阮和平回家。
在外面不好問,一回家,阮紅軍立馬沉著臉質問。
“你最近不是挺聽話?今天怎么跟嚴剛的家人在一起?你們很熟?”
在廚房擇菜的周杏花聽到這,走出來,面無表情的盯著阮和平。
難道就是他把自己的事告訴溫寧,讓溫寧來拿捏她,攪和她的工作?
這段時間他的變化都是溫寧一家教的?
阮和平莫名感受到一陣寒意。
他想起賈婆婆說的那些話,快速找借口。
“不熟,爸,我都這么大了,我知道你和嚴剛競爭過,我怎么會和他們家的人關系好,今天我碰見他們被人偷東西,我是去看笑話的。”
“真的?”阮紅軍疑惑,“我到的時候看見你們有說有笑。”
阮和平哈哈大笑,“我在嘲笑嚴二毛,因為他奶和他妹妹都有金子戴,就他沒有,他被偏心了,他被我說得惱羞成怒,罵我是狗娘養的。”
狗娘養的?
這不就是罵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