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的人還是很淳樸的,見證事實經過,又聽見李大菊的祈求,紛紛義不容辭的幫忙。
很快,有人配合醫生護士,將陳豐收送去急救室搶救。
有人報公安,說明情況。
有人打給電視臺,說這里有新聞。
有人攔著想離開的周杏花和阮寧遠,話語堅決。
“你們都把人逼死了,還想一走了之,有沒有人認識他們倆,知道他們背后的大官是誰啊,這么囂張!”
此言一出,眾人都仔細打量。
周杏花趕緊將阮寧遠的臉埋在自己懷里,自己則弓著腰,低著頭躲藏。
七嘴八舌間,沒一個正確答案。
賈淑芬夾在人群間吼一句。
“我知道!她男人是公安局的領導!姓阮!上過電視那個!”
周杏花心一個咯噔,面色蒼白,還沒抬頭去看說話的人是誰,就被蜂擁而來的指責說得抬不起頭。
“阮?他本人阮,媳婦兒子一點不軟啊!都來醫院逼死人了,他還在公安局干,先把自己媳婦兒子收拾了吧!”
“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關起來!關起來!”
周杏花咬緊牙關,捂住阮寧遠想要怒吼的嘴。
現在可不能沖動,要是惹起眾怒他們就完了!
這時,公安和記者都到達,正了解情況,急救室那邊傳來消息。
陳豐收斷氣了!
瞬間,李大菊帶著兩女一兒,哭哭啼啼的跑過來求做主。
“公安同志,記者同志,我要報案,都是這個女的和她兒子家里有大官,仗勢欺人,逼死我男人啊。”
周杏花怎么也不愿在鏡頭前背這個鍋。
她極力辯解,“不是我!你男人本來就得了要死人的肝病,腿也骨折了,身體弱,怎么能說是我們逼死的!”
李大菊抽噎,“要不是你兒子非要讓我兒子跪著道歉,我男人能氣死?你兒子不講道理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想擺脫責任嗎?”
人群里傳來義憤填膺的聲音。
“就是!”
“我也看見了!”
“記者同志,她男人姓阮,公安局領導!”
眼看情形對自己不利,她還瞅見人群后站著的平靜溫寧,以及賈淑芬看熱鬧的興奮面龐。
周杏花愈發著急,她甚至口不擇言。
“不是我們害死你男人!你男人本來就要死了,你怕養不活孩子,想方設法的訛錢,
李大菊,你前幾天才碰瓷過別人,現在又來碰瓷我!溫寧,你說是不是?”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溫寧。
其余人也隨著她視線看向溫寧。
公安局來辦案的公安正巧是莊強,他很意外。
“嫂子?嬸子?這么巧啊。”
溫寧和賈淑芬沖他輕點頭。
“小莊。”
周杏花著急,“溫寧,雖然我們之前有嫌隙,但你說句公道話啊,公安會信你的。”
溫寧細眉微蹙。
怎么想的呢?
公安是會信她,但她憑什么要幫周杏花說話?
周杏花方才的辯解,已經透露她早就知曉陳豐收和李大菊里里外外的事。
她就是讓陳豐收和李大菊碰瓷他們嚴家的真正幕后人。
這情況,周杏花竟然覺得她會幫她。
難道她溫寧是什么冤大頭?
溫寧面不改色,“我和李大菊家的事已經解決完,她和你們母子的糾葛……我和大家看到的一樣。”
意思是她也只看見周杏花和她兒子欺辱陳豐收一家。
周杏花面色慘白,身體倒退。
她心態崩了,又突然恍然大悟,望向溫寧的眼神蓄著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