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扎著馬尾辮、穿著短袖牛仔褲、身形略瘦的漂亮女孩,眼神清亮,一把抓住了一個男孩的手。
男孩邊掙扎邊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放開!”
馬尾女孩臉上露出冷笑,嘴上說著,“不知道?行啊。”
但手上的力度卻漸漸加重。
男孩額頭的汗水一滴滴掉落,面色愈發慘白。
遠遠瞧著的大毛眼底劃過些意味。
這個馬尾女孩,手上是有點功夫的。
他身旁的溫寧也頗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主要聚焦在馬尾女孩的臉上。
有點眼熟,是誰呢。
此刻,預料男孩無力承受,馬尾女孩突然松手。
他立馬摔倒在地,大呼小叫的呼疼。
馬尾女孩伸手拿過他掉落在地的錄取通知書,揚聲念。
“經濟學的范建,嘖,這名字真是太對口了,范建,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鐵板了,我已經記住你的名字和專業,要是再讓我撞到你動手動腳,你的手就別想要了!”
面容姣好的馬尾女孩幽幽一笑,精致漂亮的眉眼間盡是冷冽的威脅,倒地的男孩被嚇得一聲不敢吱。
馬尾女孩背上包,單手輕松拎著個大號行李箱,在眾人的注視下,邁步離開。
背影都透出一股女俠的味道。
溫寧很欣賞,欣賞完了,突然靈光一閃,她轉身拍大毛手臂。
“我想起來了,大毛,她是我們的老熟人!”
溫寧拉著他要跟過去打招呼,但剛分散開的學生和家長們又重新聚集,一時還不好擠過去。
大毛拉住興奮的媽媽,疑惑著問。
“什么老熟人?媽,我怎么沒印象。”
溫寧搖頭,對他很失望。
“你小時候和她關系挺好,還送人家禮物,哄她呢,是陽陽啊,黃冬陽,她性格大變,學了功夫,但眉眼間和她母親很像。”
大毛擰眉,目光再度放遠。
原來是她,那個一邊哭一邊糾正他英語口音的女孩。
竟然在同一所大學相遇了,挺巧。
追是追不上了,溫寧和大毛退回去報道那。
溫寧隨口道,“大毛,都在一個學校,是緣分,以后要是遇見她,記得招呼一下。”
大毛答應,“行。”
人生兜兜轉轉,故人總會相逢,但會長長久久地相伴,還是天各一方的分別,又要看接下來的際遇和選擇。
溫寧送完大毛,見完中介苗靜,又去見小玉干媽柴春天的弟弟柴冬天。
命運很神奇,當年溫寧和嚴剛帶孩子們來京市玩的時候,被柴冬天邀請去一家馬克西姆餐廳吃飯。
當時他們還和一位崇洋媚外的國人有‘愛國’的爭執,一位服務員站出來作證。
柴冬天是律師,負責處理尾巴,一來二去的,他竟然和這位叫趙月月的女服務員喜結連理,如今兒子都三歲了。
溫寧和他們一家三口吃飯,看著他們幸福,心里也頗為愉悅。
事情處理好,溫寧立刻啟程回松市。
與此同時,二毛、賈亭西和小玉這些孩子已經開學了。
二毛和賈亭西念高一,小玉讀四年級,元寶念六年級,賤妹讀二年級。
開學兩周后,有一天溫寧出店門時看見元寶背著書包來找嚴輝,又和嚴輝一起離開。
她皺眉,回去就悄悄告訴嚴剛。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嚴輝和嚴元寶都比前陣子更胖了。”
父子倆同時發胖,是一個訊號。
嚴剛瞳孔微縮,“你懷疑徐佳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