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賈淑芬不待見自己,所以嚴輝坐牢后,她從未去溫寧家討嫌。
溫寧見她,是想問她接下來如何打算。
徐佳握著杯子輕輕呼口氣,年輕漂亮的面龐在水汽下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我肯定要留在松市,等著看嚴輝和劉金蘭最終的下場,不過我不打算進入建筑行業了,因為我不喜歡應酬,也不喜歡跑工地。”
溫寧失笑,“那就換個行業,你和葉城呢?”
徐佳抿唇,眼底卻漾著幸福,“他和我求婚,我答應了,不過我覺得我們還需要時間多相處,婚期未定。”
“恭喜。”溫寧真誠祝福,“他是個好男人,你得好好珍惜。”
這是毋庸置疑的。
徐佳覺得自己遇見的好人不多,遇見了,她肯定不會輕易放手。
想到這,她突然道,“溫姐,我最近還關注著劉金蘭和賤妹,你知道嗎?劉金蘭朋友的男人突然死了。”
溫寧擰著細眉想了想,“邱梅的男人?”
她也讓人關注著劉金蘭,但還沒收到這個最新消息。
“嗯。”徐佳解釋。
“葉城上午非要帶我去醫院復查身體,我意外撞見的,說是不小心踩到生銹的鐵釘,破傷風病發死的,邱梅哭說他倒霉,劉金蘭和賤妹也在,我看見賤妹的眼神,挺陰沉,溫姐,你說,他會不會是賤妹害死的?”
溫寧眼神恍惚幾秒,“按照她的邏輯,她害死的人一般都會影響她的生存,這個男的人品應該有點問題。”
徐佳冷笑,“小小年紀,狠毒得不行,果然就應了那句話,龍鳳龍、鳳生風、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誰說不是呢。
賤妹手上到底沾惹多少條人命了?
和徐佳告別后,回去的路上,溫寧一直在想,如果她不堅持長線復仇,早日揭穿賤妹和劉金蘭嚴輝的真面目,會不會李萍,她的兩個孩子,她的老父親都不會死?
這種假設太縹緲了,就相當于把這幾個人的死都怪在自己頭上。
而賤妹本來就壞,也許上輩子,在他們一家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已經害過人,也猶未可知。
溫寧搖搖頭,將思緒甩出去。
很快,1991年徹底結束,迎來1992年。
正月十五,元宵,十月懷胎的陸一瀾,如愿誕下一個閨女。
林景明征集各方意見,給寶貝女兒取名叫林聽。
期間還排除了幾個不符名字。
比如大毛取的林政之、林民安。
二毛取的林時、林檬仔、林花錢、林時恭等。
就這樣,在忙忙碌碌中,時光飛逝。
一晃就到了1993年的夏天。
十八歲的二毛和賈亭西馬上要參加高考了。
依然是蟬鳴個不停的季節,賈淑芬一大早起來,跪在佛像面前,燒香拜佛。
“佛祖菩薩、耶穌撒旦、各路神仙、顯顯靈顯顯靈,保佑我家二毛和亭西正常發揮,保佑我孫子們都考入理想大學……”
二毛伸著懶腰從屋里走出,見狀,忙去扶她。
“奶,你關節炎那么嚴重,咋又跪啊,趕緊起來,而且你再怎么跪我也不可能像大毛那樣考全省狀元啊,別瞎費功夫。”
賈淑芬瞪他,“老娘就沒指望你,老娘盼著亭西呢,你啊,考完收拾收拾當兵去。”
這兩年二毛成績已經好很多,在班上排前五名的存在,早在4月份也已經預報名軍校,他知道奶這樣說,只是為了讓他不緊張。
二毛不以為意,正要回話,座機鈴聲突然急促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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