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神婆靠在木門上,一張皺皺巴巴的臉上滿是不理解。
她小聲嘀咕。
“還當老師的呢,咋腦子這么不清醒,找個混混就算了,還相信我,也不知道醫院都說啥了,那孩子別真缺胳膊少腿的吧。”
照樣等在門口的賤妹正思考怎么讓錢芳華和小玉對上,就見錢芳華笑中帶淚從里面走出來。
“賤妹,走,我們再去醫院。”
賤妹內心一喜,跟上她的步伐,問。
“去醫院?錢老師,費婆婆說什么?”
錢芳華撫摸肚子,滿是慶幸,“她說我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她轉而恨恨道,“我要去找那個女庸醫,她說我肚里孩子是兔唇,這是詛咒,我要找她負責!”
去鳴不平?那會起爭執,就有機會了。
賤妹心中一動,趕緊提醒。
“錢老師,要不叫上鄒叔叔吧,我們倆的話,醫院可能不會重視,但鄒叔叔是男的,比較厲害。”
錢芳華一想也是,“行。”
“那你坐著歇會,我去家里找鄒叔叔。”賤妹自告奮勇。
“賤妹,你真好。”
賤妹的笑容真誠,“錢老師你對我好,我都明白的,現在我只是為你跑跑腿。”
不。
賤妹自告奮勇是有原因的。
她面對躺在沙發上,吞云吐霧的鄒大鵬,鼓起勇氣把錢芳華今日遇見的事都說一通。
鄒大鵬就像錢芳華肚子里的孩子和他無關一樣,屁股都沒動一下,最后說了兩個字。
“所以?”
賤妹勉強擠出笑,壓低聲音,快速道。
“鄒叔叔,你我都知道,醫院的判斷一般不會出錯,錢老師是接受不了這噩耗,才想去找麻煩,但醫院不好賴,有一個人卻很好賴,因為她和錢老師本來就有矛盾,你只要配合我,我擔保你會失去這個兔唇孩子,拿到一大筆錢,還能幫錢老師揚眉吐氣。”
鄒大鵬瞇著眼看她,“那天晚上你都看見了?”
賤妹睜大眼,“什么?鄒叔叔,哪個晚上?”
她裝傻,腦海里卻不由地閃過幾幅畫面。
由于視角原因,她從小就喜歡關注人穿的鞋子,那晚,她躲起來時,看見巷子里一前一后的跑出來的兩個男人,一個穿破舊解放鞋,一個穿發黃運動鞋。
后來,她蹲在錢芳華身邊,看見同樣的發黃運動鞋在自己身旁頓住。
再一抬頭,就看見鄒大鵬關心的瘦長臉。
那一瞬間,賤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害怕,于是什么都沒說。
她偷偷的,看著錢芳華滿臉嬌笑的嫁給了鄒大鵬。
后來和錢芳華相認后,她私下和錢芳華有來往,卻下意識避開鄒大鵬,因為她害怕。
沒想到這份害怕卻暴露了自己。
“嚴賤妹!”鄒大鵬走近,大手掐住她下巴,一張丑臉滿是威脅。
“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的話,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要是敢壞我的事,我弄不死你!”
這一瞬間,賤妹下定決心。
等錢老師孩子的事搞定,她會想辦法讓鄒大鵬悄無聲息的去世。
就像先前在吳叔叔的鞋子里放生銹的鐵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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