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妹淚水簌簌流下,比方才真誠多了。
她淚眼朦朧,啞著聲,“我愧疚啊,大伯,我怎么沒有一直陪著她,我要是在的話,她肯定不會對費神婆動手的,嗚嗚,你來問我,為什么不問問奶,不問問玉姐姐,她們要是在醫院的時候肯幫錢老師,錢老師沒失去肚子里的孩子,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沒救了。
嚴剛聽著這番話,心里閃過這三個字。
在賤妹的眼里,什么都是別人的錯,她自己永遠理直氣壯。
嚴剛抬眸,又瞧見劉金蘭臉上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嘲笑。
四目相對,劉金蘭挑眉,“嚴局長,賤妹是我和嚴輝的女兒,你們家沒有出錢出力的輔導她成才,就別指手畫腳的哈,我們孤兒寡母的不方便招待你,你請回吧。”
這一瞬間的劉金蘭其實非常開心。
因為嚴剛和賤妹的爭執,讓她看見以后的‘父女’反目。
嚴剛和溫寧該有多焦頭爛額呢?
真期待啊。
話說不通,嚴剛望著賤妹,語氣里有深深的寒意。
“再把心思動到我母親和小玉身上,我管你是不是個孩子,一定會想辦法把你送到少管所,不信的話,你試試。”
這是威脅。
賤妹一驚,抬頭看嚴剛已經大步離去,寬闊的背影透著一股為家人遮風擋雨的堅韌。
下一秒,一巴掌朝賤妹的腦袋扇來,是劉金蘭打的。
她因為憤怒,慌不擇言。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針對小玉?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么貨色,人家又是怎樣的小公主!我告訴你嚴賤妹,給我死了這條心,不許再針對小玉!”
賤妹這次是真疼得哭了,她癟著嘴。
“媽媽,你好像是擔心小玉,不是怕我惹事。”不然為什么不說別惹賈淑芬?
劉金蘭眼底飛快閃過一絲慌亂,隨后輕撫發絲。
“哪啊,我就是怕你惹事,你爸爸又不在,我怎么給你收場?你也都看見了,嚴剛有多寶貝他閨女,總之,”
她彎腰,握著賤妹的雙肩,“記住我的話了沒,在能力不夠之前,千萬別去惹人家的寶貝心尖尖。”
賤妹點頭,“媽媽,我知道了。”
她當這是劉金蘭對她的諄諄教導。
也好,那她就等自己長得更大,能力更強,做事更縝密的時候,再去對付嚴如玉。
——
嚴剛下樓時和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擦身而過,等坐在車上,他靜了靜,再一抬頭,就見劉金蘭正笑容滿面的將那個男人迎進屋,門再’砰‘一聲關上。
不一會,背著書包的賤妹出現了。
有兩個剛巧和嚴剛瞧見同一幅畫面的老太婆,一臉八卦兮兮的問嚴賤妹。
“賤妹,今天有兩個男人找你媽啊,你媽行情可真好,給你多少零花錢讓你避出來的?”
賤妹雙眼劃過暗芒,語氣無害,“沒給,要不你們給我,我跟我媽說,讓她給你們介紹介紹,讓你們行情也好起來?”
兩個老太婆燒紅著老臉,“呸!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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