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兩人都睡得很香。
隔天一早,嚴川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不常睡的房間。
他有些懵,旋即想起,他有個未婚妻,叫方知也,她找過來,被他‘照顧’。
是做夢還是真的?
嚴川掀開被子,快速去自己屋里,發現空無一人。
他怔兩秒又去廚房,廁所,都沒瞧見人。
嚴川靠著門框,神思恍惚。
他輕捶自己腦袋,低聲嘟囔。
“幻覺嗎?咋那么真實,方知也,方知也……”
“嚴川!”門口傳來喊他名字的雀躍女聲,嚴川驟然抬頭。
只見迎著朝陽中走出的女人穿著一條紅白格子長裙,頭發編到一側,頗顯溫婉。
她笑意吟吟地看著他,比陽光更耀眼。
心又開始不受控制的‘嘭嘭嘭’。
嚴川捂住胸口,下一秒卻見方知也呲著一口白牙。
“嚴川你們部隊好多腹肌小哥哥,我剛瞧見他們跑步,太帥了!”
嚴川心不動了。
他垮著個臉,“你一大早起來去看這個?”
方知也嘻嘻,“昨晚睡得早,起床鈴一響我就醒了,就出去走走。”
“怎么不喊我?”
“你睡得太香了。”方知也搖頭,“是最近都沒睡好嗎?”
嚴川唇微動,確實,他最近睡覺,腦子里全是光怪陸離的畫面,弄得他醒來比睡前還疲憊,關鍵是他還分不清那些畫面是真實還是幻覺。
但很意外,昨晚他沒做夢。
“當當當!”方知也嘴里又發出有節奏感的聲音,她從身后拎出一個袋子。
“我們的早飯,隔壁李嬸拿的包子,對門王嬸給的豆漿,讓我們吃。”
她靠近,一只手豎在嘴邊,小聲道。
“我看見了,王嬸家的大哥,臉確實很隨便,沒你好看。”
方知也快步進去,嚴川愣兩秒,驟然笑了,他摸摸自己的臉。
看來除了練出腹肌,還得保護好自己這張臉。
兩人吃完早飯,嚴川要帶方知也去熟悉環境,順帶買中午和晚上的菜。
這一路,他們迎接更多打量和審視,還有調侃。
甚至還有調皮的小男孩沖過來。
“嚴叔叔,我爸爸說你走狗屎運有這么漂亮的對象,被我媽打了,你快去勸架吧!”
聽見這話的人哈哈大笑。
嚴川輕咳兩聲,“我受著傷,不去了,我給你一塊錢,你買點瓜子和小朋友們一起磕。”
“好耶!”
小朋友們一蛄蛹地跑了。
嚴川和方知也繼續往前走,嚴川看著孩子們天真無邪的背影,突然道。
“我小時候應該就是這樣長大的,出任務的爸,忙碌的媽,打殺我的奶,高智商的哥,還有個襁褓里的妹,我們在家屬院生活。”
方知也驚喜,“你想起來了?”
嚴川皺眉,“好像還差點什么。”
他閉著眼,似在回憶。
方知也想幫他,在記憶里使勁扒拉,試探著問。
“難道是截肢的亭西?可是亭西應該沒機會來家屬院生活,她媽媽和你奶奶是后來相認的……”
“不是他。”嚴川睜開眼,眸底寒光一閃。
“是我的二嬸,惹是生非的劉金蘭,我對常來家屬院獻殷勤的她很有印象。”
方知也瞪大眼,“我知道!她還有個女兒叫賤妹,你以前告訴我,你媽媽和劉金蘭同時在鄉下生女兒,被劉金蘭故意調換……”
“對!”嚴川如遭雷轟,瞬間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