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紀王這個樣子,裴子瑜兩人連忙上前躬身行禮,看來紀王昨夜嚇的不輕啊。
不過二人一想也覺得正常,紀王本身年紀就小,而且一直住在長安,養尊處優,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
昨夜叛軍來襲,又是放火,又是殺人的,紀王哪見過這世面,被嚇到再正常不過了。
李慎無力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王爺說讓你們坐下。”一旁的石頭翻譯道。
“謝紀王殿下。”三人行禮后坐下。
李慎又指了指工坊的方向:
“王爺問,那邊的情況怎么樣?”石頭再次翻譯。
“回王爺,那邊盡數已毀,所有物資都被掠奪走。”裴子瑜稟報。
“唉~~~~”李慎嘆息一聲,露出痛苦之色,眼角流下淚水。
旁邊的王玄策看的目瞪口呆,紀王的戲是不是有些過了?
“你們現在可以派人去追,他們應該沒有走多遠。”李慎虛弱的開口。
“紀王殿下,臣已經派人在尋找蛛絲馬跡,查探他們的去向。”李將軍回道。
李慎點點頭。
“二位,紀王殿下昨夜受了驚嚇,大夫說需要休息,不宜過多勞累。”
石頭看李慎沒有什么話要說了,便對著裴子瑜二人下了逐客令。
兩人立刻起身,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王玄策將兩人送出大門口,兩人翻身上馬又向著工坊區而去。
“裴兄,我覺得這紀王就是故意不派兵救援的。他若是想要救援哪怕是兩千人也能嚇退那些叛軍。”
在路上,李將軍有些憤憤不平。
剛剛他真的想要問一問紀王,為什么不去救援,可是被裴子瑜給攔住了。
“李兄,紀王肯定是不會派兵救援的,你也知道紀王與世家士族有仇怨,
王文成的案子就是他們所謂,你說紀王會愿意去保護世家的工坊么?
沒有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而且紀王給出的理由也很合情合理,就算是家族知道了,也只能是心存怨念而已。
就算是告到陛下那里也不會有什么結果的。”
裴子瑜勸解著,很明顯王玄策的說辭是借口,但很合理,也很充足。
保護紀王是大事,工坊燒了就燒了,又不是紀王府的工坊。
“哼,我現在都懷疑......”
“李兄慎言,這不是我們該想的事情。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系,就讓這里的貴族去頭疼吧。
太子跟紀王走的很近,我們既然被太子看中,以后也要跟紀王走的近一些。
你明白么?”
還不等李將軍說完,裴子瑜便打斷了李將軍的話,他知道李將軍要說什么。
只不過他們現在是太子的人,太子跟紀王又關系密切,就算是自已人。
只要紀王能在太子面前為他們說句話,他們便能夠得到重用,一飛沖天。
其他的事情就跟他們沒有關系了。
(我這個記性是越來越不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