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曉東隨后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凌游便朝臥室走了過去,眾位專家面面相覷,但麥曉東自然也不可能厚此薄彼傷了這些人的面子,故而又拱了拱手:“也辛苦各位專家了,大家一道再給我母親看一看吧,過幾日我擺酒,一定親自謝謝各位。”
大家聽后心里受用不少,也紛紛客氣了幾句,隨后又一次進了麥母的臥室。
麥曉東的夫人見到麥曉東回來了,這些位專家也又進了臥室,對大家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麥曉東上前問道:“媽今天還是一直沒睡嗎?”
“嗯,熬的心臟都快受不了啦。”麥曉東的夫人嘆道。
凌游沒有著急上前,而是在房間里看了看,只見老人的房間很整潔,臥室的書桌上還擺放了一張全家福,這是剛剛在遠處站著的凌游沒有注意到的,但令人好奇的是,無論是客廳還是老人的臥室,都有嬰兒的物品,可全家福里卻沒有小孩子,他云游行醫的時候,去過不少有孩子的家庭,家里縱使沒有大人的照片,都會有很多小孩子的照片,縱使偏遠貧瘠的山村里都會給孩子拍幾張照或擺或掛的出現在家里,更何況是麥曉東這樣的家庭中。當走近床邊,一輩子與中藥打交道的他,突然聞到了幾種中藥味,可這幾味中藥,并不能調養老人的失眠癥。
這時麥曉東走到自己母親的窗前說道:“媽,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是位中醫,讓他給您把把脈吧。”
麥母退休前也是體制里的人,對于身份稱呼的叫法還是了解的,麥曉東沒有介紹對方是什么職務和稱自己的朋友,那看樣子是通過私人關系請來的,雖然對方和年輕,可兒子這樣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所以也沒輕視凌游的年輕,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疲憊的說道:“麻煩你了。”
凌游笑著從一邊搬來了一個凳子,坐到了麥母的床邊:“您客氣了老夫人,我先給您把個脈。”說著將麥母的手拿了過來,閉目品著脈象,后面的麥曉東和齊愛民等人也齊齊的看著這一幕,心想看看這個年輕人能給出什么不一樣的結果來。
當凌游用了十幾分鐘,將兩只手的脈都把過之后,卻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震驚的話:“老夫人,您沒病。”
眾人駭然,這不是胡說八道嗎,老人失眠了七八天不睡覺,怎么可能沒有病,這年輕人到底會不會看病啊。
雖然麥曉東不是第一次見識凌游看病,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可還是很吃驚:“這,凌大夫,你看錯吧。”
凌游看了看麥母,又回頭看了看身后的眾人,思忖了片刻說道:“麥主任,我能和您還有嫂子以及老夫人單獨聊聊嗎。”
眾人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是大家回避呢,這年輕后生,故弄玄虛,但麥曉東聽后雖然不解,但還是回頭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大家:“各位,到客廳喝杯茶吧,忙了大半天了,都口渴了吧。”然后又朝保姆說道:“李阿姨,你招呼一下各位醫生。”
保姆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家也便識趣的從臥室走了出去。
見眾人都出去了,門也關嚴了,凌游說道:“老夫人這就是憂思之癥,說是病也不是病,有道心有千千結,便是如此。”
“那,得怎么醫治呢?”麥曉東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