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時,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的,每遇到凌游坐診時,都羞于啟齒自己的病情,可總有些沒有顧忌的,于是凌游也同樣在八九歲的年紀,就接觸起了女人的病,雖然那時,他并不是很懂,男女生理上的那些事,但依舊按方尋藥,診的很準。
于是當這老宋說到這里,凌游也就了然于胸了。
就聽凌游說道:“這應該是血脈不通,赤白帶下的毛病;這樣,既然今天咱們說到石榴了,我就給您開一個石榴的方子,但是啊,人吃五谷雜糧,沒有不得病的,生病就要去醫院,我給你一個方子,你回家讓你家我嫂子試一試,但是啊,無論是有效還是無效,你都要帶她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
老宋聞言點著頭答應道:“好,這兩天得空了,我就帶她去醫院瞧瞧去,但是你還是給我一個方子,我先回去給試試。”
路遙聞言,便機靈的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記事本,又拿出一支筆來:“凌鎮長,您說,我記。”
凌游點點頭:“石榴根一握。炙干,濃煎一大盞,服之。”
路遙記好后,看向了凌游,二人對視片刻,就聽路遙問道:“沒了?”
凌游點點頭:“沒了!”
老宋這時問道:“凌鎮長,就這樣就行?”
凌游呵呵笑了幾聲:“大家是不是對中醫開的方子,在印象里,都是長長一大篇啊?其實不然,中醫講究的是對癥下藥,有些病,自然需要各類草藥相輔相成才能達到藥效,而有些病,可能只需要一味便可。”
說著凌游示意路遙將手中寫好的藥方給老宋,然后說道:“這可不是我胡說的,這方子啊,是《斗門方》中記載的,我早年間,遇到此類病人,也經常用,放心吧。”
老宋聽了這話,才安下了心,隨即又轉念一想,反正這石榴根吃了也不礙事,試一試也無妨,于是便連連向凌游道了幾聲謝后,將路遙遞給他的方子,便收到了自己的褲子口袋里,又拍了拍,以防串丟出去。
接下來的時間,凌游又和眾人走在果園里聊了很多,然后村委會便打來電話說,午飯已經做好了,于是黃國濤便請凌游回去吃飯。
幾人又一路回到村委會,在村委會的會議室里,凌游將在村委會叫上了所有人一起過來吃了頓農家飯后,凌游又和李想提出,想要帶些石榴回去,李想便讓樸玉去給凌游裝了一大筐回來,隨后,幾人便又回到了鎮里。
看時間不早了,凌游也就提出了離開;將他一路送到樓下;任憑凌游怎么拒絕,黃國濤和李想都沒有答應凌游再坐客車走的說法,堅持要開車送凌游到縣里。
凌游見狀,也只好答應,于是李想便將自己的私家車,也就是那輛破舊的皮卡車的鑰匙,給了路遙,讓路遙去送凌游去縣里。
幾人一一握手后,李想滿眼不舍的對凌游說,讓他不忙時,常回來看看,最好能住上一陣,凌游也是皆答應了下來,而自己就要離開河東的事,他卻始終沒有和幾人提及,畢竟自己人在松明,和人在他鄉,對于他們來說,在念想上,終歸不是一種感覺,所以凌游想了想,還是將這時隱瞞了起來。
待路遙給凌游送到了火車站后,路遙這才依依不舍的目送著凌游離開,自己才折返回了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