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伸手捋了一下江柔的頭發,淡淡笑著搖了搖頭。
而這時病房里的其他一些病人也大概清楚了情況,紛紛咒罵起了那兩個小混混,說著什么如果再碰到他們,一定要暴揍一頓他們之類的話。
可秦艽卻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眾人,并沒有把他們的話當真,兩個女孩子,當眾被如此侮辱,不管她們究竟做錯了什么,都不該被這樣對待,但這些人從始至終無動于衷,甚至還暗暗議論著兩個女孩,盡管秦艽知道,這些人也是苦命人,并不能像他一樣仗義出手,可至少出言勸阻一二,總歸是可以的吧,但他們沒有,他們始終冷眼旁觀著,冷漠的對待著眼前的一切。
而這時凌游悄悄走了出去,找到了主任科室,敲了敲門,隨即就聽到里面傳來了一聲“進”。
凌游推門走了進去,就見一名四十多歲,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瘦弱但很文質彬彬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向了凌游說道:“你好。”
凌游上前走到這醫生的辦公桌前客氣的說道:“您好醫生,我是五零六病房花容的家屬。”
醫生聞言打量了一下凌游,和花容這個病人接觸了三個月了,其家屬來的最多的,就是花容的父親和一個姑娘,眼前這個所謂的家屬他倒是沒有見過,于是便問道:“你找我有事?”
凌游點了點頭,于此同時也打量了一下眼前坐著的醫生,看到他胸前的名牌上掛著“北春市第三人民醫院骨科主任醫師苑宏民”,于是便說道:“苑主任,我想了解一下,花容現在的身體情況,聽說要動手術,他父親不太明白,所以便找我來幫忙聽一聽。”
這苑宏民對凌游身上的氣場,倒是覺得有些熟悉,雖說凌游句句話說的都很客氣,但這舉手投足間,都像極了醫院大領導身上的那種感覺。
有人會覺得這所謂的氣場,是胡說八道,但如果真的見識過一些氣場強大的人時,也就明白了,這種氣場,更準確的說,是一種壓迫感,讓你還未開口,就自然而然在對方面前矮三分的壓迫,而這樣的氣場,更是需要修煉,當你達到某種地位的時候,你就會自然而然的擁有這樣的氣場。
苑宏民突然覺得有些坐不住了,于是站了起來:“是,花容這個病人,當時是被人丟在醫院門口的,我們給她送進手術室的時候,差一點沒有搶救過來,但萬幸她身體素質和意志力足夠好,這才挺過了這一關,但她的左大腿骨和髕骨骨折十分嚴重,當時雖說我們立刻給她進行了手術,但她現在卻出現了關節腔感染的情況,就是金色葡萄球菌...“
說著,苑宏民突然停頓一下,看著凌游問道:“我這么說,你能聽懂嗎?”
凌游點點頭:“聽得懂,您繼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