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知此刻也是揚了揚頭,心說我們凌書記就是在省領導的秘書身邊,那些大秘也是要溫聲細語、笑容以待的,你一個副市長秘書,算個什么東西?
“史秘書,我們陵安縣到瑞湖一百五十多公里的。”白南知站在凌游身后說道。
史慶輝最討厭別人叫自己史秘書了,如今一聽這個稱呼,本就臭著的臉,更陰沉了:“誰在說話?”
白南知聞言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我在說話。”說著,白南知走到了凌游的身前,這個史慶輝的側對面站穩直視著史慶輝說道。
史慶輝仰著頭打量了一下白南知,然后看向凌游:“凌書記,這是你的人?”
凌游聞言并沒有白南知那么沖動,而是淡淡點點頭:“是,我的聯絡員。”
史慶輝聞言輕笑了一聲,臉上滿是輕蔑:“什么時候我和你們凌書記說話,輪得上你一個聯絡員插嘴了?”
說著,史慶輝將目光移開白南知的身上又淡淡說道:“懂不懂規矩?”
白南知又豈會慣著他這個臭毛病,伸手便指道:“我說,給你臉了吧?”
白南知之所以敢這么做,那是因為他已經接到了凌游的暗示了,雖然凌游一直沒有表示什么,但凌游的沉默和沒有表示,那就是最明顯的表示了。
他和凌游這么久,對凌游的性格再了解不過了,凌游又豈是一個能被別人欺負了的人?何況你一個小小的副市長秘書,所以白南知深知,領導礙于身份,不和這人一般見識,可不代表,白南知也得跟著忍氣吞聲。
“你要干什么?當這是什么地方?你把手給我放下。”史慶輝簡直向后退了一步大聲地呵斥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后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只見會議室里,此刻坐著的幾個人都聽到門口的吵鬧聲站了起來,紛紛走過來查看情況。
帶頭的正是年松豪,一個四十七八歲,身材微胖,一舉一動斯斯文文,戴著一副眼鏡的中年人。
“怎么了?”年松豪走過來問道。
就聽史慶輝率先一步開口說道:“年市長,這個陵安縣的聯絡員鬧事。”
年松豪聞言便看向了剛剛把手放下的白南知,然后打量了他一下,隨即才將目光投向了凌游。
“是凌游同志吧?”
凌游也目光直視著年松豪,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冷靜的說道:“是我,年市長好。”
年松豪聞言唔了一聲,然后看向史慶輝問道:“凌書記到了,怎么不請他進來?反倒在門外吵鬧起來了,這成個什么樣子嘛?”
就聽史慶輝聞言解釋道:“我就是提醒一下凌游書記遲到了,沒想到這年輕的小同志竟翻了臉。”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看向了白南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