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秦艽將車窗降了下來,閉上眼呼吸了一口外面還帶有青草香的新鮮空氣。
丁向晚扭頭瞥了秦艽一眼,隨即說道:“你啊,現在整日里忙著公司和孩子,有多久沒有出來這么放松過了?”
秦艽聞言想了想,隨即望著沿途的風景說道:“是啊,自從開了公司,結了婚,有了孩子,好像生活就被固定化了一般,每天三點一線的忙碌著,從來都沒有靜下心來看看這世界,看看這祖國的美好河山。”
丁向晚聽后說道:“所以說,人啊,不能總是困于一隅,要學著走出來,要學著讓自己減負,輕松下來。”
秦艽回頭看著丁向晚笑了笑,隨即問道:“你呢姐?”
丁向晚聽后一怔,隨即看了一眼秦艽問道:“我?我怎樣?”
秦艽沉吟了片刻,認真的問道:“你呢?結婚之后,有為自己活過沒有?”
丁向晚聽了這話,笑容逐漸消失在了臉上,可片刻后,卻又浮起一抹微笑說道:“當然有,我的婚姻,似有似無,我覺得,現在的我,很自由。”
秦艽從丁向晚的反應上便能看得出來,她撒了謊,秦艽在昨天第一次見到丁向晚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姐姐變了,變化很大,曾經的晚晚姐,是不羈的、是灑脫的,也是善良的。
可現在的丁向晚,眉眼間,偶爾卻能流露出一種幽怨,一種不甘,秦艽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看錯了,可她卻從心底里,覺得現在的晚晚姐,只有三分像從前。
車一路行駛著,秦艽和丁向晚卻逐漸都安靜了下來,兩個人不知道該再重新起一個什么話題,空氣中仿佛流露著些許尷尬。
直到看到一個寫著寬楠山的大牌子出現在二人的眼前,秦艽這才再次開口道:“這就到了吧?”
丁向晚聞言便道:“快了,繞著沿山公路再開個幾公里就到了。”
車越向上走,向下看越陡峭,可這條公路修的很寬敞,最外層的護欄也修的很結實,讓人徒增了許多安全感。
大概二十幾分鐘之后,車便駛到了一片平地上,出現了左右兩個分岔路口,左邊的路,上面寫著寬楠山療養基地幾個大字,而右邊則是寫著,游客請右行的標識。
從左側的山路開過去,大概又上行了三四公里,便看到了一個崗亭。
秦艽將車停在崗亭前,丁向晚便推門下了車,對崗亭里的警衛交涉了幾句,沒一會兒,警衛便準許放行了。
進去之后,車一路行駛著,就見到了一排排湘派建筑的小樓,每棟樓都在三層高,綠化和景觀打造的極其舒適宜人,鳥鳴聲悅耳的吟唱著,沿途的幾個涼亭里,總有三兩個老人,或是聊天下棋,或是打著太極拳練著太極劍。
丁向晚看著每棟樓上的數字,當車開到八號樓的時候,丁向晚便指了一下那棟小樓說道:“就是那棟八號樓。”
秦艽將車開了過去,停好之后,二人便下了車。
正巧,此時從小樓里走出來一位身穿一套白色太極練功服的老太太,手里還拿著一把太極劍。
秦艽見狀便上前客氣的俯身說道:“奶奶您好,叨擾您一下,向您打聽個人好嗎?”
老太太聽后很是禮貌的慈祥笑道:“你要向我打聽誰?你說吧丫頭。”
秦艽聞言一笑,隨即說道:“您知道,任嘉茵奶奶在哪里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