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凌游卻看向宋景學又道:“但后來,老爺子送給我一句話,讓我豁然開朗。”
宋景學抬頭看向凌游問道:“什么話?”
凌游聞言便道:“如果宋書記想聽,我也把這句話轉達給您,老爺子說,這殘局,破不了,那就掀了棋桌,重新擺一盤就是了。”
聽聞此言,宋景學思忖了片刻,隨即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
隨即就聽宋景學笑道:“堇荼易地味不甘,姜桂到老性愈辣啊,老爺子是個智人,是我學不來的智人。”
最后,宋景學向凌游提到了關于蔡維達的事。
就聽宋景學說道:“關于蔡維達調任月州市委書記一職的事,已經在常委會上通過了。”
凌游聞言便問道:“您同意?”
宋景學點點頭:“看得出,顏德霖力薦蔡維達,第一,這個面子不好不給他,第二,就算不是蔡維達上來,顏德霖也會極力推舉來一個他們的人的,就算顏德霖沒這個本事,顏德霖背后的領導,也有這個本事,與其調來個別人,還不如是蔡維達,至少,我對他也算得上是知己知彼。”
頓了一下,宋景學又道:“第三嘛,正好,借著蔡維達的機會,我也能再換上一個名額,關于杜衡高配副省長的提案,在這次省常會上,也已經通過,遞到上級單位去了。”
凌游一聽這話,按捺著激動道:“顏德霖沒意見嗎?”
宋景學淡淡一笑:“他自然有意見,可他現在一心一意的力保蔡維達上任月州,他為了得到一個車,自然不惜在他方陣營里,多一個我們的馬,他清楚,杜衡的提案要是不通過,我是不會讓蔡維達輕易上位月州的,所以,就算是個啞巴虧,他也得心甘情愿的吃下去。”
說著,宋景學又道:“而更重要的一點是,蔡維達是個屁股底下不干凈的,對于他,是早晚都要處理掉的,只是時機和證據還不成熟,而待到時機成熟,處理掉蔡維達之后,顏德霖因為錯誤舉薦,也沒權利再插手月州市委書記的再次舉薦了,這樣,我們就換來了兩步機會。”
凌游聞言點了點頭:“您這一步,走的高明。”
宋景學呵呵一笑,隨即說道:“從你口中聽了秦老的話之后,我更加豁然開朗了,現在反而我有了更多的底氣,就像老爺子說的那樣,如果遇事不決,大不了掀了棋桌,重新擺一局就是了。”
凌游聞言陪著宋景學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而從宋景學這里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凌游在回去的路上,降下車窗吹著夜晚清爽的風,他覺得,自從自己來了云海,就沒有一日喘得過氣來,這種氣氛,讓他緊張且壓抑。
回到家之后,凌游倒在沙發上沒一會,便沉沉睡了過去。
可就在他半夢半醒之間,卻聽到茶幾上的手機響起了嗡嗡的震動聲。
他猛地睜開眼睛,隨即起身拿了起來,見是秦艽打來的,于是便趕忙接了起來:“老婆。”
秦艽聽到凌游的語氣便問道:“你睡著了?”
凌游揉了揉眼睛說道:“不小心睡著了,你說。”
秦艽聞言抱歉的說道:“早知道就明天早上再打給你了,你好容易睡個好覺。”
“沒事的。”凌游擠出個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