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杜衡又道:“查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他這么做的,是收了別人的好處,還是被人拿捏住了把柄。”
嚴樺聽后連忙說道:“目前正在訊問,對于這種害群之馬,我覺得,應該從嚴從重處理,也好給其他同志敲響一個警鐘。”
說罷,嚴樺又道:“這馬小駿,是我的人,出了這種事,我這個做為直接領導的,脫不開干系,我請求組織對我處分。”
杜衡聞言看著嚴樺說道:“處分?這是沒有造成嚴重后果,要是真的造成嚴重后果,我脫了你這身警服。”
頓了一下,杜衡卻又道:“但是話說回來,你老嚴在這次的案子上,畢竟勞苦功高,刑偵總隊的同志,從上到下也都辛苦了,我要是對你做處分,就怕你手底下的兵會不服啊。”
嚴樺羞愧的嘆口氣:“治下不嚴,我難辭其咎啊。”
杜衡聞言抬了下手:“長長教訓吧,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對你嚴懲不貸。”
嚴樺聽后這才終于松了口氣:“謝杜廳給機會。”
杜衡瞥了一眼嚴樺,隨即拿起外套說道:“出去該忙啥忙啥吧,我再瞇會兒,昨天晚上吃了片安眠藥,藥勁兒還沒過呢。”
嚴樺呵呵一笑,然后說道:“您再睡會兒,我先走了。”
說罷,待杜衡重新躺下,嚴樺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辦公室,并且小心的關上了門。
這時,在湘南的干休基地,秦艽剛剛收拾好了行李。
任嘉茵此時從廚房拿著一個罐子,走了過來:“艽艽,這是姨奶奶自己做的辣椒醬,你帶回去,給你二爺爺嘗嘗,之前,我姐姐每年都做幾次辣椒醬,姐夫愛吃,我這些年,嘗試學著姐姐的方法做,自認為學了個七八分像,你讓我姐夫嘗嘗,像不像我姐姐做的那個味道。”
秦艽接過辣椒醬的罐子,然后拉著任嘉茵的手說道:“姨奶奶,要不,您和我回京城住一段吧。”
任嘉茵聽后顯然眼神中是有幾分動容的,可隨即卻還是說道:“誒呀,年紀大了,折騰不動了。”
秦艽聽后說道:“我看您身體沒問題,就看您想不想回去了,我覺得,您要是回去,我二爺爺肯定特別開心。”
“真的嗎?”任嘉茵抬頭看著秦艽的臉問道:“我就怕,我姐夫怪我。”
秦艽聞言道:“怎么會啊,是您多慮了。”
頓了一下,秦艽嘆道:“我二奶奶很早之前就和我二爺爺說過,那時候我年紀小,聽不懂,但是卻記下了,二奶奶說,嘉茵心思重,自尊心強,但人是好的,她還說,讓二爺爺多包容你,二爺爺當時也說了,拿您,當親妹子看待的,都是一家人,自然會包容體諒你的。”
聽到這里,任嘉茵扭過了頭去,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我姐姐,總是惦著我。”
秦艽隨即又道:“姨奶奶,我真誠的邀請您,回京城住些日子,看一看老朋友,看一看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人生苦短,別留遺憾。”
這句別留遺憾,真的觸動到了任嘉茵的內心,就見她思索了片刻之后,才重重的點頭道:“我去,我跟你去。”
秦艽笑了起來,隨即說道:“我二爺爺前段時間去了江寧,前兩天說,也要回去了,我一會兒就告訴他,他聽了啊,準高興。”
任嘉茵聽后疑惑道:“姐夫去了江寧?”
想了想,任嘉茵哦了一聲:“對啊,江寧是他的老家。”
上午十點多,丁向晚到了,載著秦艽和任嘉茵去了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