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志頌瞥了一眼熊飛,沒理會他。
在熊飛的眼中,杜衡是領導,是上司,可裴志頌卻不一樣,云海的干部,他見過的多了,就算是云海的歷任書記,他也全都打過交道,所以面對杜衡,他自然是不卑不亢。
杜衡也深知這點,于是便給熊飛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出去。
待熊飛和書記員離開之后,杜衡便坐了下來,對裴志頌說道:“我聽說你一直在京城,所以自我到云海之后,也沒見過你,沒能拜訪一下你裴大少,實在是失禮了啊。”
裴志頌輕笑一聲:“杜廳,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杜衡聽后笑道:“爽快,你比你父親強很多。”
說罷,杜衡便沉下臉問道:“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報警,而是給凌游去電話呢?”
裴志頌一聽,便知道杜衡是什么目的了,于是便說道:“杜廳,我既然知道你,自然也知道,你和凌游的關系,但至于為什么,你可以去問凌游,但他給不給你答案,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可我有一點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害他。”
說罷,裴志頌便站起了身:“沒別的事,我可以走了吧?”
杜衡看著裴志頌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在裴志頌路過杜衡的時候,杜衡又開口說道:“你最好如此,別把歪心思,打在凌游的身上。”
裴志頌站住腳,隨即嘆了口氣之后,看向杜衡說道:“有時候,我是真羨慕凌游,身邊有這么多人相信他、支持他,為他撐腰。”
杜衡看向裴志頌微微一笑:“因為他值得。”
裴志頌苦笑了兩聲,他明白,凌游的這種魅力,不僅僅是權利賦予他的,說到權利,他裴志頌也有,凌游能辦到的大部分事,在云海這個地界,他裴志頌也一樣能辦到,甚至是凌游不能辦到的事,他裴志頌也能辦到。
而他如今,卻一個能交心的朋友都沒有,之前他也曾把邵言冰當成過朋友,雖然三分警惕,卻也有七分信任,可他卻沒想到,邵言冰對他,卻是十分的背叛和算計,這讓他心寒徹骨。
片刻后,裴志頌邁步離開,只留下杜衡在心里思忖。
杜衡覺得,凌游和裴志頌之間,應該是有什么他也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他不明白,為什么凌游會冒著風險去幫他。
杜衡瞇著眼睛沉思著,他甚至胡思亂想的懷疑,凌游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或者軟肋在裴志頌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