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這步子真是快得仿佛在逃跑。
四鼠跟在皇爺的身后幾乎上一路小跑離開了公主府,他不知道皇爺和公主在殿里說了什么,只覺得皇爺這逃跑的樣子真的是生怕別人回過神來會揍他屁股。
“皇爺,咱們回宮吧。”
“不。”沈時晴看著落在遠處屋檐上的雪,面上仍是帶著笑,“咱們去正西坊。“
四鼠瞪大了自己那雙不太大的小眼睛。
原來男女間偷情就是這等急迫樣子?
皇、皇爺就算是急著要見沈氏,什么時候見不得?竟然還要冒著雪去?
心中困惑不解,四鼠還是悶聲不吭地帶人護送著馬車往南邊去。
被誤解為急色的沈時晴坐在馬車里掀開車簾,一點雪正好落在了她的指尖,又化成了雪水。
馬車一路向南,路過了不少急著回家的行人和忙著收攤的商戶,過了約有大半時辰,終于到了正西坊的沈家舊宅門前。
看著雪中的沈宅,沈時晴一時間心頭百味陳雜。
她名叫“時晴”自然就是冬天出生,一場大雪在她出生的啼哭聲里停止了,她才得了這個名字。
所以,每到落雪的時候,就是他們一家人圍爐賞雪,順便給她慶生的時候。
正在她出神兒的時候,沈宅的大門猛地大開,穿著白貂裘衣的趙肅睿挺胸擡頭地走了出來:
“下雪的時候就該打獵,咱們在城里不能打獵,花錢也不錯!走走走,咱們趕緊去將這幾百兩銀子花了。”
看見沈時晴,趙肅睿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又來了?”
誒?怎么要說又呢?
神氣活現的“沈時晴”真是鮮活得猶如一道舊夢里的影子。
剛剛還以言語誆了當朝公主入局的沈時晴看著她。
唇角輕挑。
眼里卻有一滴淚落了下來。
趙肅睿嚇了一條,甩開自己的裘衣就對著她撲了過去。
“不準哭!”
他堂堂昭徳帝,英明神武,文治武功,怎么回在別人家門口突然落眼淚!
阿池和培風跟在后面出來,就看見自家姑娘猛地跳進了那個她們都見過的男子懷里,還要用手去抱人家的頭。
四鼠看著,心中放下心來,原來真正急色的也不是他們皇爺。
“不準哭!”
也顧不上自己是仰頭看著沈三廢了,趙肅睿張牙舞爪,對著本屬于自己的眼睛又擦又抹。
沈時晴破涕為笑:
“別急,旁人都看著呢。”
說完,她一把環住了本屬于自己的纖腰。
阿池和培風看得面紅耳赤,對視一眼,兩人齊齊轉身,把原本要跟出來的其他人都關在了門里。
姑娘每日吃吃喝喝,到如今,終于開始思……那啥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