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四鼠突然想起了極要緊的一樣,“我們主子還親手給您做了湯面!這天底下可再沒有第二個人想吃湯面就能讓我們主子親自下廚的了!”..
他的聲音都比之前大了一分。
趙肅睿:“……”
他摸了摸下巴。
湯面確實挺好吃。
罷了,這梅樹就留著吧。
“本以為是送來了什么金貴玩意兒,結果是幾棵樹,你們自己看看吧。”對著柳甜杏她們揮了揮手,趙肅睿有些索然無味地轉身。
柳甜杏笑著說:“姑娘,咱們做了梅花餅吃吧!”
梅花餅?
那是什么?
英明神武的昭德帝停下了腳步。
裹著梅樹的紅綢終于揭下,不少花瓣兒落在了綢緞上,柳甜杏連忙帶著人去把干凈的花瓣都收了起來。
又是紅又是粉又是白,梅花餅做出來一定極好看!
沈娘子面前四鼠也不敢久留,小心翼翼地退了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院門口賠笑的謝麟安。
“大人來喝杯茶?”
“不必了。”離了皇爺的心上人眼前,四鼠也是手握西廠的御前大太監,哪里是謝麟安這等人能請得動的。
“好好伺候著。”
“大人放心大人放心!”
帶著人往正門處走,四鼠察覺到有人正在一處院門窺探,他心中一動。
英郡王世子有反意,現在沈娘子卻還住在寧安伯府。
“西廠辦事,豈容窺探?”
他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幾個番子抽出繡春刀撲了過去。
手起刀落,幾個穿著英郡王府侍衛服的漢子就被拖了出來。
“英郡王世子的人,竟膽敢窺伺西廠?”
他一擺手,番子們手起刀落,將這幾個侍衛的右手盡數砍下。
“英郡王世子,您在英郡王府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到了燕京城,還是老實些好。”
說完,他便帶人揚長而去。
一墻之隔,穿著紫貂裘衣的趙勤仰神色陰沉,區區一個閹奴,也敢給他臉色看?
他卻不曾想,這只是個開始。
一夜過去,他在燕京城里的暗樁被拔了個七七八八,曾經趁機去沈宅想要殺了施新梅的一伙兒人更是被人連根拔起。
“姑娘,都辦妥了。”
下手自然是西廠干的,但是追查這事兒的可不止西廠,聞著圖南身上淡淡的血腥氣,趙肅睿看了一眼跳動的燈火。
“殺了咱們家人的那幾個,他們的人頭掛在趙勤仰的房門口,砍傷了三兩的那個,把他兩只手剁了,用鹽腌了,給英郡王府寄過去。”
說完。
他低頭咬了一口梅花餅。
甜滋滋的,女人玩意兒。
他吃完了一個,又拿起了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