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媽媽補充:“媽媽明早也要離開,我們劇團有一個舞,排練的時候……”
“我知道了!”
易澤沒有再聽她說下去,直接走回房間。
客廳里安靜下來,透著冷寂。
言父與言媽媽早已沒話可說,便拉著行李準備離開,可伴著一聲門響,易澤憤怒的沖了出來。
他弓著身體,像是一頭被激怒的蠻牛,蹬蹬蹬的走過來,手里死死攥著檔案袋:“你們是覺得我是智障還是覺得現在連糊弄的必要都沒有了?”
“你,你為什么沒有帶婚戒?”
他指著言父質問:“為什么總是在和誰打電話,為什么每次回家都要住書房?”
問完言父,他又看向言媽媽,神色悲傷:“你解釋一下,為什么檔案上婚姻狀況寫的是離異?”
兩人都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易澤情緒爆發的這么激烈。
“媽媽也是為你好,我是擔心你,當時你還那么小”言媽媽趕忙解釋
“你們憑什么覺得,騙我是為了我好?”
易澤吼出這句話,沖出家門跑了出去。
屋外是傾盆大雨,他走在路上,衣服很快淋濕,最后蹲在地上嗚咽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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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戲是在晚上拍的,加上又是雨戲,所以拍了很長時間。
第二天來到劇組,易澤整個人蔫蔫的,沒有精神。
“昨晚沒睡好?”夏子琪問他。
易澤打了個哈欠:“拍戲拍到凌晨,早上五點又被喊起來,困啊!”
夏子琪坐在旁邊,手里剝著橘子,散發著清香。
“哪來的?”
“馬粟買的,剛才好多人搶,現在估計已經分完了!”
夏子琪把白絲剝掉,掰開一瓣放進嘴里:“好甜!”
易澤抿了抿嘴。
夏子琪看向他,問:“你要吃嗎?”
易澤點頭,夏子琪伸手遞給他,易澤剛要去接,這丫頭卻又立即收了回去,得意道:“想得美,就不給你!”
“……”
之后,夏子琪當著他的面把橘子吃完了,誰讓演戲的時候他總調侃自己,這就是報應!
易澤的白眼已經翻向天際!
田靜這時走過來,手里提著外賣袋:“易哥,你點的咖啡送來了!”
她見夏子琪在旁邊,點頭打招呼。
“放在旁邊吧!”
易澤現在不想喝,趴在桌子上道:“你去問下導演,看什么時候輪到我,我先瞇會!”
“好!”
田靜走了,夏子琪見易澤閉著眼,像是真的睡著了,她轉了轉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
……
“易哥,該你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見田靜的聲音,易澤就醒了。
他坐起身,伸了個懶腰,伸手去拿咖啡,卻發現什么也沒有。
“哎?我咖啡呢?”
“剛才還在這里呢!”田靜也是疑惑。
“……這丫頭!”
易澤氣笑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夏子琪拿走的。
等來到拍攝教室,果然見她正樂滋滋的捧著杯子,順帶朝他做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