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去定陶一趟,拜訪一戶大族。”
“啊?什么樣的大族,需要師父您親自去拜訪?也是一郡郡守,或者一州刺史嗎?”
“不是郡守刺史,卻勝似郡守刺史。”
大賢良師張角笑了笑,平靜說道。
“是濟陰段氏。”
“濟陰段氏?”
張承負怔了怔,回憶良久,才奇道。
“師父,我只知曉濟陰董氏、濟陰吳氏,卻未曾聽聞什么大族段氏?…”
“嗯,濟陰董氏眼下,有位舉了孝廉的青年子弟,就在我巨鹿郡廮陶縣為縣令,叫做董昭。你聽過他,倒是并不稀奇。可這濟陰吳氏,你竟然也知曉?確實有些見聞廣博。”
大賢良師張角嘴角揚起,看著這天賦異稟的弟子,打趣道。
“不過,你既然連濟陰吳氏都知道,卻不知道聲名正赫的濟陰段氏…這廣博的見聞,又有些偏頗奇怪了。要不然,再好好想想?”
“.師父,您還是直接告訴弟子吧!弟子這腦袋,時好時壞,有時聰明,有時又愚笨的很…”
“哈,你可不笨。為師從未見過比你聰明的少年…”
大賢良師笑著搖頭,隨后神情一肅,正色道。
“濟陰段氏,就是十常侍段珪的家族!眼下,段珪與張讓、趙忠齊名,正是皇帝面前最受信重的三位中常侍。段氏在這濟陰郡中,幾乎一手遮天,連帶著在整個兗州,都煊赫非常!”
“為師此行來到兗州濟陰,段氏是一定需要拜訪的。就像后面去豫州潁川,潁川張氏是張讓的家族,也需要去親自拜訪。至于趙忠在冀州安平國的家族趙氏,同樣一直與我太平道親善…”
“這些與宦官交往勾通的事務,元義與唐周都是知曉的,而我一直沒告訴你和道奴。所以,之前那人即使去了洛陽,告發為師,事情也傳不到皇帝耳朵里,會被中常侍們直接按下…”
聽到這一番話,張承負大為驚異。在濤濤的濟水邊,他看向一臉正色的張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