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抹著眼淚:“這漢子在戰場上丟了腿,疼得整夜睡不著,馬大夫這是積了大德啊。”
馬淳連忙扶起趙鐵柱:“快起來。這法子得天天練,配合吃藥,至少三個月才能見效。”
趙鐵柱重重點頭,眼中閃著堅定的光:“您放心,我絕不偷懶!”
他母親站在一旁,早已淚流滿面:“馬大夫,您是我們家的恩人……”
馬淳擺擺手:“這是分內之事。”
這時,圍觀的村民中擠進來一個白發老者,正是村里的陶老爺子。
他顫巍巍地走到趙鐵柱跟前,仔細打量著他的氣色。
“鐵柱啊,氣色比前幾日好多了。”陶老爺子拍拍趙鐵柱的肩膀,轉頭對馬淳道,“馬大夫,老漢我活了七十歲,沒見過這么治病的。您這醫術,怕是華佗再世啊。”
馬淳謙遜的笑笑:“陶老過獎了,不過是些取巧的法子。”
李二狗擠到前面,好奇地問:“馬大夫,這鏡子治病是什么道理?”
馬淳環視一圈,見妻子徐妙云和村民們都眼巴巴地望著他,便解釋道:“人的四肢在腦子里都有個位置。趙兄弟雖然沒了腿,但腦子里還記得。這鏡子就是讓腦子以為腿還在,慢慢就不疼了。”
王嬸恍然大悟:“難怪鐵柱說感覺腿在動,原來是腦子被騙了。”
徐妙云適時補充:“這法子叫鏡像療法,是夫君從醫書上看來的。”
村民們議論紛紛,醫館里一時熱鬧非凡。
有人驚嘆,有人感慨,更有人躍躍欲試想請馬淳看病。
正說著,村口傳來一陣馬蹄聲。
徐輝祖帶著幾個親兵匆匆趕來,一進門就看見這熱鬧場面。
“姐夫,這是……”徐輝祖疑惑地看著滿屋子的人。
馬淳簡單解釋了情況,徐輝祖眼前一亮:“這法子妙啊!軍中不少傷殘兄弟都受這幻肢痛折磨,若是推廣開來……”
趙鐵柱激動地插話:“徐將軍,馬大夫這法子真管用!我這會兒感覺好多了!”
徐輝祖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你受苦了。”
轉頭對馬淳道,“姐夫,父親想請您去軍中傳授這療法。”
馬淳沉吟片刻:“待我整理一份詳細的療法說明,再派人送去軍中。”
徐妙云輕聲道:“夫君,不如我幫你謄抄幾份?”
馬淳溫柔地看她一眼:“有勞夫人了。”
趙鐵柱母子千恩萬謝地告辭,村民也漸漸散去,醫館終于恢復了平靜,只剩下馬淳夫婦和徐輝祖三人。
徐輝祖壓低聲音:“姐夫,陛下聽說您治好了幻肢痛,龍顏大悅,說要重賞您呢。”
馬淳搖搖頭:“醫者本分,何須賞賜。”
徐妙云端來熱茶,輕聲道:“夫君不圖虛名,只求問心無愧。”
徐輝祖感慨地看著姐姐:“大姐嫁人后,越發有主意了。”
三人相視一笑,遠處傳來孩童的嬉笑聲,混合著裊裊炊煙,勾勒出一幅安寧祥和的鄉村畫卷。
夜幕降臨,馬淳打開白熾燈,徐妙云也早習慣了這些好東西,她看破不說破。
馬淳開始撰寫鏡像療法的詳細說明。
徐妙云在一旁研墨,時不時提出建議。
醫館里只剩下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和偶爾傳來的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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