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狐疑地打量他,卻沒看出什么。
李文忠是不太想告訴他,自己是屁股。
即便傅友德是先用過的,但估計也會膈應死。
李文忠連忙擺手:“別問,問就是遭罪。”
傅友德憋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難兄難弟啊。”
兩人并肩走進大殿,一路上還在低聲交流各自的“受難經歷”。
傅友德繪聲繪色地描述自己如何被管子折磨得死去活來,李文忠則全程含糊其辭,絕口不提自己是從哪兒進去的。
朝堂上,朱元璋高坐龍椅,見兩人精神不錯,滿意地點點頭:“兩位愛卿身子大好了?”
傅友德拱手道:“托陛下洪福,臣已無礙。”
李文忠也趕緊附和:“臣亦康復。”
朱元璋笑道:“好,好!馬大夫果然醫術高明。”
兩人對視一眼,心里同時想:“高明是高明,就是手段太狠了……”
退朝后,傅友德拉住李文忠,低聲道:“老李,改日咱們得請馬大夫喝頓酒,好好‘感謝’他。”
李文忠苦笑:“是該‘感謝’,不過我怕他再給我來一次。”
傅友德哈哈大笑:“那老夫可得躲遠點。”
兩人一路說笑,倒是把這幾日的病痛拋到了腦后。
只是李文忠走路時仍有些不自在,時不時就要調整下姿勢。
傅友德瞥見,故意問道:“老李,屁股還疼?”
李文忠老臉一紅:“胡說什么!我這是……腿麻!”
傅友德憋著笑點頭:“噢噢!腿麻。”
李文忠無奈搖頭,心想這老家伙是真損。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好歹沒吐得昏天黑地,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兩人就這么一路拌嘴,慢慢消失在宮門外。
……
醫館的午后格外寧靜。
馬淳倚在窗邊翻看醫書,徐妙云坐在案前謄寫藥方。
藥柜里飄出淡淡的草藥香,混著徐妙云手邊那盞茉莉花茶的氣息,讓人昏昏欲睡。
“夫君,這味‘白芷’的庫存不多了。”徐妙云蘸了蘸墨,筆尖在賬冊上輕輕一點。
馬淳頭也不抬:“明日讓藥童去城南陳記補些。記得要三年生的,藥性足。”
徐妙云正要應聲,醫館大門突然被推開。
銅鈴叮當一響。
進來的是個穿粗布衣裳的婦人,牽著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女孩。
婦人低著頭,用帕子半掩著臉;女孩緊緊攥著母親的衣角,脖頸縮在立起的領子里。兩人站在門邊,像是隨時要退出去。
徐妙云放下筆,溫聲道:“二位看診?”
婦人猶豫片刻,終于開口:“大夫……能治體味嗎?”
聲音細如蚊蚋。
馬淳合上書走過來。
離著三步遠,他聞到一股特殊的腥膻氣。
那女孩突然往母親身后躲了躲,袖子蹭過門框,留下一道淡淡的黃漬。
“先坐。”馬淳指了指診案旁的矮凳,“具體說說癥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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