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挑眉:“哦?”
“我不是不想去胎記。”柳瑩兒手指絞著被角,“是怕疼。”
徐妙云失笑:“我們醫館有麻沸散,不會疼的。”
柳瑩兒咬唇:“我聽說去胎記要拿刀刮臉……”
“誰說的?”徐妙云搖頭,“用藥膏而已。”
柳瑩兒眼睛一亮:“真的?”
當晚,馬淳在燈下配藥時,徐妙云把這事告訴了他。
“這姑娘……”馬淳搖頭笑,“白天裝得那么灑脫。”
徐妙云拿起一塊雄黃研磨:“她其實很在意那塊胎記。”
馬淳若有所思:“明日我重新配些藥。”
次日清晨,柳瑩兒來換藥時,馬淳拿出個青瓷小盒。
“這是淡化胎記的藥膏,不疼不癢,每日涂兩次。”
柳瑩兒接過盒子,耳根微紅:“多謝馬大夫。”
傅忠在一旁擠眉弄眼:“昨兒誰說不治的?”
柳瑩兒踹他一腳:“要你管!”
半個月后,柳瑩兒的傷口愈合良好,胎記也淡了許多。
【叮!醫治胎記病患,獎勵積分100!】
她最后一次來復診時,帶來自家做的棗泥糕。
“馬大夫,徐姐姐,多謝你們。”她行禮時胎記幾乎看不出來了。
馬淳遞給她一面銅鏡:“再看看。”
柳瑩兒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突然紅了眼眶:“我……我以后是不是也能找個好人家了?”
徐妙云握住她的手:“你本來就是個好姑娘。”
柳瑩兒抹了把眼睛,又笑起來:“等我嫁人時,請你們喝喜酒!”
傅忠送她出門時,村里幾個孩童好奇地圍著柳瑩兒看。
“柳姐姐,你的黑月亮不見啦!”
柳瑩兒彎腰捏捏孩子的臉:“老天爺說不用記號也能找到我啦。”
馬淳站在門內,看著柳瑩兒遠去的背影,對徐妙云道:“其實胎記沒全消。”
徐妙云點頭:“留了淡淡一道痕。”
“故意的。”馬淳轉身回屋,“那是她的一部分。”
徐妙云望著藥柜上并排擺著的兩個瓷罐——一個是空的狐臭藥膏罐,一個是還剩半盒的胎記膏,輕聲道:“你治的不只是病。”
馬淳拿起搗藥杵:“嗯?”
“還有心結。”
馬淳一笑了之。
柳瑩兒的身影剛消失在村口,醫館門前的銅鈴又響了起來。
馬淳抬頭,看見兩個月前那位想墮胎的小姐正被老媽子攙扶著走進來。
小姐的臉色比上次更加蒼白,嘴唇泛著不健康的青紫色,走路時雙腿微微發抖。
老媽子一進門就尖聲嚷道:“庸醫!看看你干的好事!”
馬淳放下藥杵,皺眉打量那位小姐。
她的小腹平坦,顯然已經墮胎成功,但整個人像被抽走了精氣神,眼窩深陷。
“怎么回事?”馬淳問道。
小姐剛要開口,老媽子就搶著說:“你那藥根本不管用!我家小姐喝了三天,疼得死去活來,孩子卻沒下來!”
馬淳心頭一緊。
他配的藥方絕對有效,除非……
“后來怎么處理的?”
老媽子臉色變了變,聲音低了下來:“找了穩婆……用鉤子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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