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昨天還一起排練了來著。”
元瀟實話實說,“雖然有一些矛盾啦,但還好,我和姐姐之間總是能把話給說開。嘿嘿。”
“……”
無人知道,
昨天夜里,孩子沒有回家。
而是留了下來,趁顧女士不在,跟姐姐來了一次徹夜長談。
二女在客廳沙發上吞云吐霧,重點協商了「如何合規的與他相處并且不刺激雙方」的最新共處方案。
事實上,自打關系暴露后,元瀟就一直沒法接受姐姐稱阿澈為男朋友這件事,
顧織當然也不認可他是妹妹的唯一師父。
二人就這個話題爭論了很久,從最初的謾罵,到中段的罵累了相互嘲諷,
說“你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他選地雷妹也不可能選擇你”、“選白富美學姐也不可能看得上你”、“你胸太小了沒戲”、“你欲望太大是癡女更沒戲”這樣的話,
凈抓痛點去攻擊對方,
后來連這些都說膩了,
甚至開始復盤道理、規劃未來,論道邏輯——
“有沒有一種可能,pk失敗了之后咱們就會解散,而解散了,他就沒有必要繼續教你彈琴了,換言之,你作為工具的日子也結束了,他對你而言不過是夢境,空一場。”
“但成功了還是會散伙。因為拿到獎杯就沒有繼續努力的必要了,那時候,比的就是誰將基礎好感度拉得更高,你明白嗎?如果你不能讓他一直一直喜歡你,那到時候被切割的,就定然是你。”
顧織的觀點向來清晰明厲,聽得元瀟甚至稍感認同了。
考慮到這種結果會影響雙方利益,必須合力琢磨,
最終二女一致決定,
日常學習互不干擾,
周常排練相互協作,
月常約會各搞各的,
決不能損害姐妹利益,
這樣才勉強算是和平王道。
兩人把話攤開了說,理性、冷靜了說,
可算是在首次排練日的末尾,修補了這支離破碎的塑料關系,甚至還一起睡了一覺,聊以培養親情度,鞏固「契約」的效力。
如今,元瀟起床準備收拾收拾就回家了,姜奈自不可能得知她們隊里發生過的這樣復雜的一大攤子事。
不由心里不是滋味道:“真好啊,能和他一起玩什么的。”
“是嗎?姜老師也想和阿澈一起玩band呀?”
“……”
姜奈被噎住了,心中反問:“這是在炫耀嗎?”
“不如說,這個世界上有人不想和他一起玩嗎?”
她覺得孩子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但是沒有證據。
“嘿嘿,能讓他親自指名教姐姐貝斯的老師,水平一定很高就是了……我師父他啊,很少夸任何人的。哪怕很努力去把一件事情做好,在他嘴里說出來,可能也只是「還行」而已……”
“這倒是確實。”
姜奈點頭表示認同,“他是那種不輕易對她人表達欣賞的性格。”
從小就認識的兩人,雖然只是網友,但也算得上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青梅竹馬。
【他從很久前經常夸夸我,或者說,最早夸的人,是我。】
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甚至將所有的贊賞全都交付給了我。可惜我拿到的,只是這方面的第一次。】
姜奈既竊喜又惋惜,
復雜的滋味在心里揮之不去。
“你們隊的話,是以怎樣的目標為核心活動下去的呢?”
她轉移了話題,問了一嘴感興趣的方面。
“目標嗎?大概是拿下mosse的……”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