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師南風見到了劉藝佳。
劉藝佳戴著一個帽子和口罩,進了她的店門后,被師南風引到一個房間之中,在一個榻榻米上的木藤蒲團上盤膝坐了下來。
她又去端了兩杯咖啡過來,說道:“佳佳,昨天我就想問你,本來你都不去了,看了那個視頻之后就要去看,怎么,看上了?”
劉藝佳取下了口罩和帽子之后,說道:“最近拍戲太緊張了,就想去放松一下,聽聽音樂也挺好。”
“那我們聽音樂劇去啊。”師南風笑著說道。
劉藝佳喝著咖啡,頭歪到一邊沒有理師南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南南,你說,要經歷過什么,才能夠讓一個人突然之間變的那樣沉郁寡歡的?”
“怎么?佳佳,你認識他?”師南風作為劉藝佳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劉藝佳的話頭一露,她便能夠猜到七七八八。
“我不知道,我感覺是他,但是我又不希望是他,如果是他的話,他變成了這樣,我一想到這里,就好想哭,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沒有睡著,一直在看這個視頻,越看越像,越像又越不希望是他。”
劉藝佳說到這里,眼睛居然有點紅了。
師南風知道自己的閨蜜是一個開朗的人,這么多年來,也沒有交過一個朋友,在娛樂圈也沒有過什么緋聞,即使是拍戲里的親密鏡頭都要借位或者是替身。
而真正讓她念念不忘的,只有那個她沒有見過的高中同學。
那個時候,她在跟著師父學習通靈,學儀式,而劉藝佳本來和她說好了也是要去師父靈館里學通靈和儀式的,但是最后變卦了,去學了劍法。
師南風還記得記得當時自己閨蜜有些扭捏卻又帶著幾分得意的說:“這個星期我就要和他一起學劍法了,你不知道,他練劍的時候真的是太帥了。”
師南風當時就說,要她帶來看一看。
她當時一口答應了,只是后來,突然有一天,她變的心情低落,再后來,她突然哭了,說:“他不見了,我找不到他了。”
師南風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溫柔的說道:“你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找他,他出現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是,我應該高興,可是,如果真的是他,那他這么多年一定過的很艱難。”
“你不知道,你沒有見過他,當年的他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桀驁不馴的樣子,他永遠開朗,永遠充滿了朝氣,好像無論是什么困難在他面前,都會被他沖破。”
“可是,你看那視頻里面的人,他吹的簫聲,以及他身上那股沉郁之氣,你是會通靈的人,應該能夠更能夠感受到的。”劉藝佳傷感的說道。
師南風作為一個開通靈館的人,對于別人的情緒是最為敏感的,她能夠即使是沒有見過那個吹簫的人,也能夠感覺到其中那一股沉郁掙扎的情緒。
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既想就此死去,卻又有另一股心意在拉著他,讓他不要沉淪,要努力的活著,而他做為一個整體的人,便是在這兩種情緒之中掙扎,沉淪與掙扎,不斷的自我救贖,不斷的自沉溺。
如果是這樣的人來她的店里,她一定會給這個進行一次音樂療愈,或許能夠治一治,減輕對方的癥狀。
不過,她這里的音樂療愈也是需要通琴靈,很多人心情不好,會到這里來通琴靈療愈,甚至有人隔段時間就得來聽聽,有一種上癮的感覺。
“別難過的太早了,也許那就不是你心中的那一位。”師南風安慰道。
劉藝佳只是搖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