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冥戲臺啊,沒有活人能夠走出這里的,你來了,就不離開了。”說話的是那個臉干癟,卻裹著布帽的老頭。
“那封信是誰寫的”裴矩再一次的問道。
“那是索命信,你接到了,來了,那就走不咯。”
“誰寫的”裴矩再一次的問道。
“當然是我們樓主了。”這一次回答的是那個豬頭。
“他在哪里”裴矩再一次的問道。
“誰知道呢”說話的是那個眼中蜈蚣爬出來的女子,她像是在哀怨,也像是在尋找著樓主。
“我們本來好好在各自的家里,卻被樓主召來了這里,從此再也沒有出去了,天天在這里的聽戲,早已經聽膩味了,小伙子,要不你上去唱一唱吧。”說話的是那個老太婆。
裴矩卻是在黑暗里走動起來,他沒有再理會那幾個鬼怪一樣的東西說的話。
他發現,這片黑暗很大,唯一的光源就是這個戲臺周圍的燈,然而無論他怎么轉,都不會離開這個戲臺太遠,往前一直走,一回頭戲臺就在那里。
于是,他回到戲臺邊上,走上了那戲臺,在那咿咿呀呀的戲子面前站定,戲子只自顧自的唱,裴矩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轉身看向
他開始吹起來。
碧海潮生曲。
高亢的簫聲出現的一剎那,便似一座江湖降臨。
殺機四溢,黑暗翻騰。
簫聲將那咿咿呀呀的唱戲聲給遮蓋了。
黑暗在翻涌。
下方坐著聽曲的那些鬼怪,一個個都捂上了耳朵,然而這個簫聲卻又不是他捂得住的。
“不要吹了。”
“不要吹了。”
“不要吹了。”
“不要吹了。”
“不要吹了。”
裴矩閉上眼睛,感應著這一片黑暗,平靜的水哪里找得到隱藏在水面下的魚,只有攪動水域,才能夠讓水下的魚動起來。
就在這時,他看突然有了一絲的感覺,抬頭,只見頭頂上方,有一顆人頭掛在那里,人頭干癟,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水潤,如果單看他的雙眼,會覺得他的雙眼是美麗的。
“樓主,你請我來,說要解怨結,我已經來了,你卻獨掛天鉤上,這是什么意思呢”裴矩問道。
那人頭晃動著,但是眼睛始終是看著裴矩的,而下方的那些鬼怪,一個個噤若寒蟬。
“你不說話,我就按自己的理解來了。”裴矩說完,突然縱起,帶起一道簫聲,簫聲如劍一樣,穿透了虛空,而裴矩的劍指似劍一樣的刺出,指尖有一抹若有若無的光華,但看在別人眼中,他的劍指銳利無比。
那吊著的頭顱猛的張開嘴,噴吐出一片黑煙,裴矩身形如雁一樣的在虛空里轉折。
身在空中,手朝懷中一摸,已經多了一枚雷火斬鬼劍令。
突然朝著下方的那個豬頭人揮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