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嘴瓢,差點說順嘴了……
“我們只是意外碰見,沒有多少交流。”楚子航解釋道。
“那名字呢,名字總該知道的吧”路明非追問道。
都不用去問蘇西師姐,他都清楚事實絕對不可能是楚子航所描述的這樣……冷面冰山獅心會會長會撒謊這事他可真是再清楚不過了。
要是把眼前這個機會放過去,估摸著楚子航說不定就會和蘇茜達成什么秘密交易,再在自己這里咬死不松口。
至于他為什么知道廢話,要真是沒什么交流,蘇茜怎么可能專門問顯然是忍不住嘛!那個女生肯定是奔著楚子航來的……
楚子航也深知是這次是很難瞞過路明非的,說來也是很奇怪,如果真的沒有什么,理直氣壯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但不知怎么的,明明記憶之中他就是和那個女孩根本沒打過交道,卻還是幾乎下意識地選擇了隱瞞。
“夏彌。”
面不改色地再度搜尋了一遍記憶,楚子航淡淡地開口道。
“她說她叫夏彌。”
……
源稚生摘下遮光眼罩,下意識的往身旁望去,飛機正在降落,剎車的震動傳遍整個機身,他卻巋然不動。
老爹給他的機票是最近一趟航班的商務座,只有他一人的一張機票,這次出行他沒有帶助理櫻也沒有帶手下烏鴉和夜叉。
一方面是認為他一個人就已經足夠給加圖索家族教訓了,另一方面則是……這里是中國的地盤。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作為“強龍”的他今天雖有自信做到這件事,卻不一定能夠護得住助理手下。
以他的身份,算是做的事稍微有些出格,也很難被怎么樣。可要是帶了助理和手下就不一樣了,別人可以將氣出在小人物身上,而日本分部是很難因為小人物說什么的。
至少,日本分部方面是這樣考慮認為的。
所以他迥然一身而來。
“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吧”
源稚生心想著,作為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的他現在已經二十一歲了,對付加圖索家族的人是理直氣壯,可要針對那個名為路明非的十七歲未成年人……雖然,細數下來也沒差幾歲,但未免還是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
“到時候留手好了。”
源稚生保持著微微垂眸的姿態,政宗老爹曾經說過,他有一雙令人敬畏的邪眼,哪怕是不開啟黃金瞳的時候亦然,懦夫面對這樣的眼神都會覺得被蝎子蟄了一口。
因此他很少正眼看人,不希望其他人因為他的眼神而感到不舒服。
但這個習慣在今天必須稍微改變一下了……他是一個人作為日本分部的代表而來的,同時他既是執行局局長也是家族少主,人在外面不能墮了家族名聲,而為了將接下來的事情盡快處理完畢,他也需要以“桀驁”“高傲”的姿態,以及強橫無匹的實力碾壓一切,輕輕松松地來,取得戰果之后滿載而歸。
平心而論源稚生的性格并不適合做這種事,但人生在世,身不由己之時十有八九,面對責任的重擔,是男人便只能迎面而上將之挑起。
他走過貴賓通道,來到接機大廳,輕微地吸了一口氣后他微微抬眸,中國分部派來迎接他的人應該就在這里了吧就從他們開始好了!
那確實是一雙令人敬畏的邪眼,眼中刀劍的清光銳利無比,幾乎滿到溢出來了,懦弱之輩盡皆俯首,淫邪之徒盡皆懼怕!
很少有人能夠直面這種眼神,而源稚生也很輕松的便在人群中找到了負責接待他的那三位來自中國分部的工作人員……
實在是很難不找到,他們舉著一個相當巨大的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他的名字,那個牌子都快等人大了,甚至還是粉紅色的!在周圍的接機人之間形成了鮮明對比。
但他們根本沒有看出口的抵達客人一眼,而是自顧自地在討論著什么,源稚生做足心理準備之后的第一眼完全做了無用功……他不由自主地心生一股怒氣,這就是中國分部對待日本分部專員的態度么未免也太沒有禮貌了!
源稚生很討厭不堅守職責的人,在他看來玩忽職守的人都是廢物,屬于自甘墮落的家伙,對這種家伙他向來是零容忍的!
因此他大踏步地向前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