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一臉委屈,反駁道:“胡說,我啥時候追過你?明明是你一直主動找我!”
虎妞抬頭,盯著對方:“那你送我定情信物干嘛?”
“我啥時候送你定情信物了?你做夢了吧,你。”
虎妞摘下脖子里的紅色圍巾:“還說沒有,那這是什么?”
“那是你誤會了!圍巾根本不是定情信物。”林小虎喊了一聲,解釋道,
“電扇廠一到了冬天,收益就特別低。我想改變廠子的現狀,增加工廠的收益,就想了個改革辦法。
讓電扇廠冬天制作電暖氣,這樣不論是冬天還是夏天,廠子都有活干,工人都能掙錢。我給你買東西,是想跟你爹搭上關系,通過他向廠領導遞話。我要是能在廠領導面前說上話,用得著給你送東西?”
虎妞眼圈發紅:“你不要臉,你在利用我!”
“我沒有利用你,就是把你當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忙不是應該的嘛?”林小虎攤攤手:“行了,現在都說清楚了,你走吧。”
“我不走!你要是只把我當朋友,那為啥還跟我一起睡覺?!”虎妞大聲質問。
聽到這,周圍的人都炸了。
快嘴媳婦直接跳了起來。她平常看起來不靠譜,但這畢竟是自家的親侄女,真要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自己這個當姑的也是有責任的:“好你個林小虎!當時你求著我要進廠,我把你送到電扇廠工作,你居然還欺負我侄女!你是不是個人!”
“誒誒,這話可不能亂說。”林定遠急忙起身,將屋門也關上了,生怕外人聽到。
張玉珍拉著兒子的胳膊,小聲問:“兒子,你和這姑娘……”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林小虎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馬扎上,雙手捂著臉:“我在工廠調研了一個月,寫了一份詳細的工廠改革計劃表,然后就去找車間主任,也就是她爹,將計劃表給對方看了。”
說到這,林小虎有些氣憤:“您猜怎么著?他爹看完后說異想天開,根本不考慮廠里的實際情況,還說他不可能把這份改革計劃表遞到廠里,讓我踏踏實實的在廠里干活。”
林小虎咬著后槽牙,直接爆粗口:“我干……干他老母,廠里當時根本就沒活兒了,鎮上的人都回家了,就我們幾個村子里的整天守在車間里,凍得跟狗一樣!我就跟他吵了起來。
然后,那個家伙就嚷嚷著讓我滾蛋,還要扣我工資!你說這不是欺負人嘛!”
快嘴媳婦催促道:“你別轉移話題!你到底有沒有跟我家虎妞睡覺?”
“那天晚上,虎妞知道我跟他爹吵架了,她就來宿舍安慰我……我們倆喝了一瓶西鳳酒,然后……我就啥也記不得了。”林小虎低下頭,小聲道:“第二天早上,她……就睡在我旁邊……”
快嘴媳婦一拍大腿:“媽呀!還真跟俺家虎妞睡覺了!張玉珍,這事你怎么說?”
林定遠小聲地問兒子:“那你們當時穿衣服了嗎?”
快嘴媳婦不樂意了,喊道:“林定遠!你還要不要臉?居然問出這種話!你兒子都跟人家姑娘睡一個屋里了,還想咋滴?就這還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