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伸手一指。
“第一個,就是你!”
大荒囚天指指向剛才跳的最歡的那個——信樂貍。
“我”
信樂貍渾身猛地一顫。
有種被死神點名的惶恐。
他驚恐地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說完,鳴人不再理會眾人徑直起身,轉身走進了旁邊那間暗室。
只留下香磷,如同最忠誠的哨兵般守在外面。
信樂貍則像個丟了魂的木偶,呆立在原地。
空洞地望向那扇通往暗室之門,又機械地抬起頭望向那片,毫無遮擋、觸目驚心的湛藍天空!
頭頂,那數十米近百米的厚重存在,竟被如此輕描淡寫地抹去。
這種力量
咕咚!
他艱難地咽下一口幾乎凍結的唾沫!
“喂!還愣著干什么鳴人saa還在里面等你!”
香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
“我我.”
信樂貍求助的目光,如同溺水者般掃向周圍的同伴。
有關心的、有幸災樂禍的。
但唯獨沒有站出來的。
剛才那道恐怖的湮滅一切的恐怖白光,如同一把利劍懸在每個人頭頂。
此刻,誰敢站出來
顫顫巍巍的往前挪步,走到暗室門口,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貍,記住,團藏大人在看著你!”
團藏
想起那位大人的身影,信樂貍心一橫,咬牙道:“為團藏大人盡忠!”
隨即,他如同奔赴刑場的死士一頭扎進暗室內。
三分鐘過去。
在死寂的等待中,漫長得如同三個世紀。
無人知曉,那扇緊閉的門后,究竟發生了什么!
突然!
吱呀一聲輕響,門開了!
信樂貍從暗室中緩步走出。
剛才那喪家之犬般的頹廢、惶恐、如同赴死的神情徹底消失,取而代之是滿面燦爛的笑容。
這笑容,仿佛有光。
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
這番迥異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懵了。
短暫的死寂后,竊竊私語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
“叛變了!這家伙絕對叛變了!”
“不可能的,信樂貍是最忠誠于團藏大人的。”豹斬釘截鐵地說道。
剛才過來的路上,信樂貍那番慷慨激昂的宣言還歷歷在目。
信樂貍對團藏大人的忠誠毋庸置疑。
可那人卻搖頭,見自己的話被人懷疑,豹直接大聲問道:“信樂貍,你還忠誠于團藏大人嗎”
聽到這話,信樂貍像是吃飯吃到屎一樣惡心。
隨即,他猛地挺直腰板,聲音洪亮帶著一種近乎神圣的狂熱。
“團藏呸!
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我的心中,永遠只有一個太陽,那就是至高無上的鳴人大人!”
在眾人驚訝之際。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還不夠,又用一種近乎諂媚的語調大聲補充道。
“我!信樂貍!愿做鳴人大人最忠誠的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