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又是一個極好的天氣。
陳鳴神清氣爽地起來,經過大哥的院子時,聽到墻外有人在吭哧吭哧地練拳,心里有些好奇,家里還有誰在練功?
走到墻角邊一瞅,居然是小侄子陳立德,正揮舞著小胳膊,一板一眼地在練拳。
小家伙看到他,神情一下子驚慌起來,就像是做了錯事一樣,不等他開口,轉身一溜煙跑了。
陳鳴看得樂了,這個小侄子,居然偷偷在練拳。看樣子對武道也有向往之心啊。
小侄子練的,是一門長拳,小時候,原主的父親教給他們兩兄弟的,屬于武道啟蒙的基礎拳法。
陳鳴吃早餐的時候,一問才知道,大哥天還沒亮就出門了。大嫂應該還沒醒。所以小侄子趁這個時間,偷偷練拳。
這時,他聽到后邊院子里傳來小侄子特別響亮的讀書聲,忍不住好笑,他都能想象出這小家伙那心虛的樣子。
……
陳鳴來到霍家的時候,大概是早上九點鐘,也就是巳初。比昨天晚了一個小時。
這個時間正好,那群少年剛剛結束晨間的樁功,等他們休息半個小時,就可以開始對練了。
“七師兄也在啊。”
陳鳴到練武場的時候,見到溫澤昊正跟洪銘泉坐在一起喝茶,有說有笑的樣子,便打了聲招呼。
誰知溫澤昊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正眼都沒有瞧他一下,直接把他晾在那里了。
他冷笑道,“五師兄,你說可笑不可笑,真是什么人都能喊我們師兄了。”
洪銘泉有點尷尬,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陳鳴討了一個好大的沒趣,自然不會留在這里,退了亭子。
“奇怪,我得罪他了嗎?”
昨天還熱情地跟他打招呼,約他一起喝酒來著。怎么今天就突然翻臉了?
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過了一會,溫澤昊走了。
陳鳴見他的身影消失不見,才過去跟洪銘泉打招呼,“五師兄。”
洪銘泉問他,“你怎么得罪七師弟了?”
“小弟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昨天還好好的。許是我態度不恭謹,惹得他不高興了吧。”
洪銘泉略一沉吟,“你跟小師妹可相熟?”
“小師妹?”陳鳴奇道,“莫非霍老新近收了女弟子?”
“就是芊芊。”
原來說的是霍承坤的孫女啊。
不過,你喊師父的孫女小師妹,這輩份不就亂了嗎?
陳鳴心里吐槽,嘴上說道,“不熟。我跟她從未說過話。”
“那可就奇了。”洪銘泉見他不似說謊,奇道,“聽說,是小師妹跟師父求情,師父才肯讓留你下來。”
“竟有此事?”
陳鳴很驚訝。
洪銘泉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七師弟一直對小師妹有意,只等小師妹及笄后,就向師父提親。”
原來是這樣。
洪銘泉沒有直說,但陳鳴已經聽明白了,溫澤昊這是吃醋了。
像溫澤昊這么驕傲的人,恐怕已經將小師妹當成自己的女人,豈容他人染指。更何況是一個他看不上的家伙?
就像是,一個高中校草,發現心中的女神居然跟校外的黃毛走得挺近,疑似有私情,那得多痛心疾首啊,殺人的心都有了。
從這里可以看得出,溫澤昊對他看似熱情,實際上打心底瞧不起他。不然的話,反應不會這么大。
關鍵是,他跟霍芊芊真的不認識啊,誰知道她為什么要替自己說情?
下次得找個機會問問她。
洪銘泉岔開了話題,聊了別的事情。
陳鳴就明白,他是不想摻和這件事。
說白了,他們才剛認識,交情還沒到那個份上。溫澤昊可是他的親師弟啊。